宋清欢眉眼一皱,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凝神听去。
忽的,隔壁书房俄然传来一声纤细的“咔塔”声,仿佛是窗户没关紧,被风给吹开来了。
沈初寒这才定了心,抬手抚了抚宋清欢的发,“阿绾,归去后我便同聿帝将婚期定下,我委实是等不了了。”
宋清欢有些心惊。
“不必。”宋清欢冷冷点头,不管宿世此生,她和苏妍之间,牵涉的仇恨一桩桩一件件,若不亲手将她处理,又怎能泄心头之恨。
看到纸条上熟谙的笔迹,苏妍的神采愈发丢脸起来——
刚一出门,暴风高文,豆大的雨点俄然间“噼里啪啦”打了下来。
“下这么大的雨,你过来做甚么?过来也就算了,还做起了梁上君子,也不怕被流月沉星他们看到了笑话?”宋清欢一边替他畴昔斗笠蓑衣,一边低声抱怨。
君熙说完方才那话,眉头一扬,面带不解,“舞阳怎的俄然问起我父皇?但是我父皇他……?”
“手中有无垠陵舆图的,除了我,便是君彻了。”看出宋清欢的疑问,君熙眉眼紧凝,眼中一缕怨气。
沈初寒点头。
“皇嫂,过两日,我便要出发回京了。五皇兄的棺椁,我得一并带归去,以是先来跟你事前说一声。”
那放入墓室中的烟雾明显是毒烟,怎的会俄然变成春药?
“好。”宋清欢点头,忽想起一事,微柔了眉眼,昂首看向他,“阿殊,母妃的事,可查到了甚么?”
宋清欢眼中冷意浮起,“但是同君彻一道出来的?”
*
玉衡岛……
“那……皇嫂好好歇息,我就先告别了,他日……再来看你。”宋清欢心中有事,见该问的事情都问清楚了,遂开口告别。
虽说是在看书,可手中的书籍却迟迟未曾翻动一页。
“舞阳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宋清欢神情愈冷,唇角现一抹耻笑,“公然如此!”
“没甚么。”沈初寒摇点头,发笑,“你说的对,苏妍是蠢。”
长叹一口气,点头应了,“放心吧阿殊,我还要保存经历跟那些蛇鼠之辈斗,不会想不开的。”
下大雨了。
毕竟,君熙所说的话并无证据,就算被苏娆和苏镜辞晓得,她最多抵死不认便是。归正现在聿国五皇子已死,当日墓中只要他和君熙两人,不管当日产生了甚么,信赖昭国五皇子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戌时三刻,紫竹林,不见不散。
五皇兄的死,到底对她打击过大,直到现在也还是有些神思恍忽,更何况,五皇兄的棺木还停在此处,常常想起,更让人悲哀得难以矜持。
宋清欢耻笑一声。
“不消你们管,下去!”苏妍怒喝一声。
她前日刚去了君彻府上,带了浑身的伤返来,没想到本日又收到了纸条,这让她如何不恨?!固然不晓得君彻为何要将见面地点设在会同馆的紫竹林,但他癖好太多,谁晓得他是不是迷恋田野刺激,以是才选在了紫竹林?
宋清欢深吸一口气,定了放心神。
君彻,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阿殊这么看着我何为?”感到沈初寒的目光有几分非常,宋清欢皱了眉头,抬眼睨来。
流月和沉星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无法。
她仓促看完,手一动,将纸条揉作一团,眼中肝火冲冲,眸子通红含煞。
沈初寒跟在她身掉队了里间,点一点头道,“你让玄影查的事情,有动静了。”
“出去。”
沈初寒点头。
“阿绾……”还将来得及深想,沈初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她的神思拉了返来。沈初寒似等闲看破了她心中所想,摇点头道,“阿绾,这不是你的错。”
宋清欢眉眼微动,面上只作讶异状,“皇嫂,这是为何?”她一顿,又艰巨地开了口,“皇嫂,皇兄他已经……”语声有几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