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嫁衣繁复,宋清欢头上又带着凤冠珠翠,很有些不便利。
“没喝多少。”沈初寒只盯着她笑,“阿绾,我没醉。”
温软而冰冷的触感如触电般传遍满身,寒凉暗香和酒香缠绕,让她神思有几分恍忽起来,忍不住朝前挪了挪身子,抬手环绕住沈初寒的脖子。
她说得没错,苏娆最是珍惜本身的面貌,此次来凉国,莫非是冲着本身来的?只是她这般冒然前来,又能讨到甚么好处?
沈初寒比她高出一个头,许是感觉宋清欢这般仰着难受,沈初寒搂住她腰肢的手忽的一用力,将宋清欢抱了起来。
沉星劝道,“现在我们摸不清沁水帝姬的企图,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微微低了嗓音,“您现在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忧思太重地好。”
说着,端起沉星递过来的茶盏喝一口,心底的炎热垂垂退去。
沈初寒抬了头,朝她笑得温润,眼神熠熠发光,“好。”
“公子,是部属。”回话的,是慕白谨慎翼翼的声音。
绕来绕去,似又堕入了死胡同。
“殿下,是奴婢,沈相叫奴婢和流月出去先服侍您梳洗。”沉星的声音传来。
宋清欢点头,“去吧。”
他一身大红喜袍衬着,模样儿更加精美,两颊染上红晕,眼眸深沉似海,极是都雅。水润的红唇半张半合间,吐出含混气味。
沈初寒疾风骤雨般囊括着她口中甜美,眸色幽深,带着浓浓情欲,房中氛围愈发炽热。
卸去平常那层冷硬冰冷的盔甲,此时的沈初寒,像极了诱民气智的妖,让人忍不住想践踏一番。
“诶?”宋清欢话未落,房门便在面前合上了。无法地抿一抿唇,看一眼伏在她肩头的沈初寒,摸索着唤道。
若换了平常,宋清欢或许还会犹疑,可本日沈初寒吃醉了,明日一早醒来,或许甚么都不记得了,恰是“高低其手”的好机会。
他抱着宋清欢走到床榻旁,俯身将她放了上去,嘴上未停,手也开端动起来,热烈地拉扯着宋清欢身上衣物。
宋清欢无法,只得开了门,朝门口候着的小丫环叮咛几句,这才回身进屋,将房门拴上。
沈初寒颊畔流红,像涂了上好的胭脂色,眸光清澈,卸去了常日的清冷冷酷,愈发让人挪不开眼。
沈初寒可贵的耐烦,只眸光晶亮地望着她,神采迷蒙,唇角带着温润笑意。
“阿谁……烬之喝多了些。洞房花烛夜,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说着,“嘿嘿”一笑,吃紧放下沈初寒,毫不拖泥带水,回身就出了门,还知心肠将房门给他们拉上了。
沉星点头,“他父亲姓雷,又唤他冲儿,约莫就是这个名字了。”
珠帘声动,流月和沉星从外间笑吟吟走了出去。
“你喝了多少?”宋清欢斟了杯清茶递畴昔,眉头微皱。
“沈相呢?”
宋清欢无法,只得劝哄道,“好了好了,我先扶你进房间啊。”
宋清欢蹙了蹙眉,看向流月,“方才朝苏娆大吼的那名男人,你让玄影去查检察。”他既然那么笃定苏娆便是砍他手的人,此事便十有八九错不了。但是,苏娆怎会与一个浅显的凉国官员之子扯上干系?她来凉国到底多久了?
不想,“我”字刚出口,剩下的话,再次被沈初寒尽数吞入腹中,唇舌被堵住,只能收回含混的丁宁声。
心底蓦地一软,扶住他的身子,将茶杯递到唇边,“乖,先喝一口。”
是真真都雅。
这么一想,飞扬的眉眼一曳,唇角勾了勾,目光泠泠,小手便勾上了沈初寒腰间玉带。
“阿殊……”她唇齿间溢出含混呼声,清澈的眸子也漫上一层泠泠水汽。
“公子,阿谁……皇上还在前厅候着,您看……”听出了沈初寒的不悦,慕白愈发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