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宫大门紧闭,太医出来以后便没有出来过,其他宫女內侍都被遣了出来,只留了流月沉星在内。
人证物证俱在,再容不得尧夙和凉国使团狡赖。
藏在这处宅邸中的,是暗中随苏娆到临都的人,与尧夙一样,他们畴前都是跟在苏娆部下,干一些苏娆交给他们的暗探刺杀的任务。
这日,铁甲卫给他送完晚餐后,又关上铁门走了出去,任凭他说甚么,还是始终一言不发。
这日,四月十八,离当日的刺杀事件恰好畴昔了一个月。
玄影看着他,还是面无神采,“刀剑无眼,尧将军可不要乱动。”说着,下巴一扬,表示挟住尧夙的铁甲卫将他压了下去。
老百姓们也听到了传言,都晓得凉国和亲帝姬伤了他们的皇后娘娘。
尧夙一进正厅,便有人瞧见了他,惊呼出声,“老迈!”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含混糊将近睡着之际,俄然听到门外似有动静传来。他蓦地复苏,警戒地盯着紧闭的大门,不知为何,心跳速率也跟着加快。
“可……现在全城戒严,如何出去?”有人不解。
尧夙一惊,一把扒开他,大踏步朝厅外走去,却见两侧院墙顶上俄然如鬼怪般呈现很多铁甲卫的身影,弯弓搭箭对准他们,箭头在月光便泛着凛冽的银光。
睨一眼玄影,目光一狠,脚下正要挪动,一柄利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寒意从脖子传遍满身。
很快,宋清欢的马车驶到了宫门处,换过凤辇后又急仓促赶往华清宫。有四周当值的宫女內侍远远瞧见,从马车下被抬下来的皇后娘娘浑身染血,看着非常吓人,心底更加没了底。
尧夙盘点了一下人数,见人都在这了,方舒一口气。只是,看一眼外头的天气,心底又模糊升起不安。
而临都这边,凉国使团成员十八人,并追踪到的凉国探子二十一人,全数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夜已深,临都城中大部分人家都已熄灯寝息,城南一处较为偏僻的宅子里,却还燃着好几盏灯火,模糊有人影走动扳谈。
他现在乃至盼望着玄影能快些来提审他,如许,他或许还能从他的口中套出些话来。
谁都晓得皇上最是宝贝皇后娘娘,常日里表情完整随皇后娘娘的喜怒而窜改,现在皇后娘娘遇刺受伤,皇上必然大怒,主子表情不好,不免殃及到他们。只能在内心悄悄祷告,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甚么不对才是。
尧夙身子一软,脑中只余一个动机。
因为天牢保卫已被黑衣人在来的时候迷晕,以是两人通畅无阻地出了天牢,出去的时候,差点撞上巡查的铁甲卫,幸亏黑衣人机灵,及时拉着尧夙躲了畴昔。
尧夙跟在男人身后,很快到了正厅。
本来,呈现在他面前的人,恰是玄影。
很快,出去刺探环境的其别人收到暗号也都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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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门才开了,满头大汗的太医走了出来,甚么也没说,颤巍巍地分开了。有太病院的同僚猎奇问起,他却只摇点头,连连摆手,守口如瓶,只说皇上叮咛了,皇后娘娘的身材环境不能向任何人流露。
他神采一白。
秀眉青黛,凤眼微扬,眼角处一颗小小的泪痣,说不出的娇媚风情——
只见来人一袭玄色夜行衣,脸上亦用黑布蒙面,尧夙神情一凛,低声喝道,“谁?”黑衣人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伸手取下了脸上的蒙面黑布。
尧夙忙点头应下,“好。”
她收回目光,朝后不知甚么处所做了个手势,很快发挥轻功,也分开了天牢。
又等了一会,俄然听到“吱呀”一声,在这鬼怪的刑讯室中显得格外渗人。他神情一凛,涓滴不敢眨眼,屏住呼吸盯着门口,却见厚严峻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玄色的身影闪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