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裳捂着脸,目光冷冷的瞪着那女子。
老话讲,伸手不打笑容人,温雅不但笑容相迎,并且字里行间还到处为你着想,你如何能反倒指责人家的不是。
关雎宫,是贵妃的居处。
探探真假才是真吧!
温雅扬了扬头,从鼻翼里轻哼几句:“这丫环竟敢禁止本蜜斯,本蜜斯这才想着替白蜜斯经验一番,免得这丫环冒莽撞失,冲撞到朱紫,届时,白蜜斯怕也是要被连累一二。”
时候,一点点流逝。
白韶华点了点头,身后,青裳递来一个荷包,白韶华塞到公公手里:“有劳公公了。”
巴掌声轰动了白韶华,她起家快走几步将青裳拉在身后,眸色一厉:“这位蜜斯,如何平白无端的打人!”
公公将白韶华领到关雎宫的一处凉亭里,白韶华淡淡扫了眼,湖面环抱,粉沙装点,冷风佛过,沁民气脾,倒是个赏景的好处所。
……
而一旁的阮郡贤则飞身上马,策马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温雅,我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针对我,既然你找上门,我也不能怕了不是?
白韶华又深深的看了眼温雅,先发制人,话语间周到,让人挑不出涓滴的弊端,毕竟人家是打着为她好的幌子经验青裳,如果透暴露甚么,怕只会背上个不知好歹的恶名声。
白韶华深深望了眼阮郡贤,浅含笑开。
阮郡贤揉了揉眉心:“先归去吧,我有点事要办。”
她们俩的小行动,温雅并没有发明,她坐在石凳上,帕子悄悄擦了擦嘴唇,目光在白韶华身上扫来扫去,一副训人的口气:“白蜜斯,这宫里可不比平常百姓家,白蜜斯又只是个庶女,天然学不到甚么标准的礼节,你这做主子的都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丫环呢,这般没规没矩的丫环,不好好清算一番,今后扳连你的处所还多着呢。”
青裳走了几步,见来人并不是贵妃,便站在台阶上,目光凝着来人:“这位蜜斯,你找谁。”
那女子穿戴一件以金线勾边的抹胸长裙,芍药花装点,下罩粉色曳地长裙,腰间系着同色宫纱,镶着拇指大小的珍珠,梳了个飞凤髻,簪一对嵌碧玺,并上两只镂空镶玉发钗,颈间戴着璎珞,通身贵气,明丽动听,只是眼底的倨傲生生粉碎了她的美感。
啪!
孟昭瘪瘪嘴,极不甘心的坐上马车。
周遭垂垂围了很多看热烈的宫娥寺人,站在不远处,或冷眼旁观,或幸灾乐祸,没有人想着为白韶华出头,毕竟,他们都是关雎宫里的人,岂会为了个外人而获咎主子的嫡妹?
凉亭外俄然响起喧闹的脚步声。
白韶华扫视四周一眼,拢拢宽袖,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淡淡的望着温雅。
熟谙熟谙?
想给她上马威,也要看她答不承诺!
见到白韶华,女子先是从下到上的打量一番,然后才扯了扯嘴角,神采趾高气扬:“我是贵妃娘娘的嫡妹温雅,本日进宫陪贵妃娘娘,传闻白蜜斯来宫里了,以是贵妃娘娘让我先来和白蜜斯熟谙熟谙。”
而温雅却摆出副假假的笑容,抬脚步下台阶,佯装不经意的推开白韶华和青裳,极有气势的走进凉亭!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候。
白韶华也坐了下来,听了温雅的话,却只是含笑,目光悄悄扫了下她,微微挑眉,不动声色。
“问话?”温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神情里充满了讽刺:“白蜜斯,这宫里出入的朱紫岂是一个贱婢能随便查问的?今儿个还好是碰到我,如果其别人,你这丫环怕早已是被杖毙了。”
“这是贵妃娘娘宫里的凉亭,白蜜斯且在这等等吧。”
白韶华笑笑,淡淡开口:“丫环只不过问了句话罢了,那里就禁止温蜜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