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胸口仿佛被挖了一个大洞穴,空荡荡的;哑忍的泪水也像决堤的大水直欲夺眶而出,但是她不能哭,起码不能在面前之人的面前哭。因而,拼劲满身力量抑下泪水,德珍持续道:“并且以嫔妾现在的环境,禛儿跟着嫔妾只会刻苦,成为一个没有皇阿玛心疼的孩子,就像四格格那样,竟连主子都敢欺负她。可禛儿若做了娘娘的孩子,任谁都会高看一眼。”
“嫔妾面斑丑恶,不敢以此面庞面圣。”似如鲠在喉,德珍一字一字说得极其晦涩,“还请娘娘特许恩情,嫔妾一日面斑未祛一日不需面圣。”
“别无他求?”佟贵妃轻声反复了一次。
来人是好像,颠末通朱紫身边时,福了一个身,她才走到德珍身边,一边亲身扶起德珍一边透着体贴道:“德小主,您受委曲了,主子让奴婢扶你去承乾殿,宜嫔娘娘的事让您不消担忧。”
宜嫔这一走,众妃嫔也三三两两的接踵分开。
暖阁里一时沉寂了下来,静得只要炕几上的自鸣钟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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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跪着的地理上风,让她没有错过通朱紫瞬息而变的情感颠簸,心中不由再次哂笑本身之前想得太简朴,若不是此次经历夺子之痛,她如何会明白一个品级不高的嫔妃,想要安然生下并保住本身的孩子有多难。而看似宫中芸芸大众的通朱紫却做到了,可她两个月前还在暖炉会上藐视通朱紫实在好笑。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了,通朱紫将成为两个皇嗣的母亲,想再如之前普通做个浅显的嫔妃是不成能了。
好像俄然话锋一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德珍,笑道:“奴婢方才瞥见通朱紫,没想到德小主和通朱紫倒是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