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珍在玄烨脚旁蹲下,行动轻柔的为他脱了靴子,见套在脚上的明黄色绸绣云龙棉袜倒是湿透了,忙将一边的火盆移过来,叙叙叨道:“这可不好,脚浸了雪水轻易生冻疮!”说时,目睹秋林还没将温水端来,想也不想脱了玄烨的棉袜,笼着他的脚搁在了本身的双腿上,用身上的锦帕擦拭。
最后一字的话音消逝在唇间,德珍一瞬不瞬地盯着玄烨,等候着他赐与的答复。
玄烨闻言脸上笑容一敛,声音还是如常的和煦,听不出涓滴的情感窜改:“被禁足在同顺斋,在你眼里这算是好?”
这等候的一刻,德珍脑中一片空缺,甚么也不去想,也没法去想,双手只无知感觉紧紧攥着炕上的锦褥,饶是手心中沁出汗来也不自知。四下里也变得格外沉寂,唯有窗外残虐的风雪,在耳旁簌簌有声的响着。
一语未了,红玉在外挑起门帘子,跟着小许子端了杏仁酪出去。
玄烨神采暖和,问:“朕不在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玄烨收回视野,把捂在手中的热奶茶搁在一旁的炕几上,昂首浅笑道:“不消换了,这双正合脚。你也忙了大半阵子,过来陪坐着说会儿话。”
小许子一急,忙比了比手中的杏仁酪:“这还没用呢!”
德珍听到存候声一看,竟是玄烨,她也赶紧放下那诗集,起家施礼:“皇上万福。”
德珍沉默不语,只看着窗外。
不一时,秋林领着小许子他们端着热水等物,鱼贯而入。
德珍走上前,看着多日不见的玄烨,俄然感到了几分陌生,固然他仍然神采和顺带笑,却莫名的让她感觉那抹笑容中透着冷淡。压下这份奇特的感受,一面为玄烨取暖帽、解大氅,一面犹带不自发的欣喜之色,道:“皇上您甚么时候返来的?听您分开时说,臣妾还觉得最快也要过了月中您才气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