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珍目光一一扫过世人面色,心中已有肝火,面上却只是问:“张朱紫在吗?我来找你们小主说话。”
“女童的哭声?”秋林微咦了一声,点头道:“奴婢没听到甚么哭声。”
德珍倒是心下一冷,抚着肚子淡然分开。
德珍却抓到了一个字眼,目光瞬时就扫向小许子,逼问道:“传闻甚么?”
小许子低声道:“小主,这事您不宜多管。”
许是情感起伏过大,腹中的胎动频繁,德珍一时未予答复,只沉默抚着肚子。
德珍转头又看向四格格,不再说话,只坐在床榻旁和顺的诓抚四格格,直到四格格垂垂没哭了,方觉心安,又为四格格掖好被角这才要分开。
一时探过脉,德珍想到客岁安嫔魔怔的模样,忙不迭问道:“如何样?但是被下了药,才会呈现幻听?”
听了文白杨的话,德珍想或许真是迩来过分严峻了,可到底内心难安,故而在磨蹭到午后,见窗外的风雪如昨日一样停了,还是命了小许子备上几样物什,去西园探张朱紫母女。
一声喝下,屋中顷刻一静,只要四格格的哭声还是。
德珍手略略一挥,便欲分开,却忽闻女童的哭声从西院传来,不由多问了一句:“是来存候然脉的?还是受传召看诊的?”
小许子连声应好,秋林则叮咛小宫女将盥洗物撤下,这才给德珍披上大氅、换上皮靴、递上手炉,两人同红玉一并簇拥着德珍走出同顺斋。
院子里,三四个小宫女正踢着毽子,中间立着两个小寺人鼓掌喝采,再往廊檐的雕栏上还坐着两其中年嬷嬷吃瓜子闲谈,观之一副其乐融融的气象。就在这时,俄然一个小宫女将毽子踢飞,她忙谈笑了一句跑开去捡,刚拾在手里起家之际,却见一个头罩着暖帽,外穿戴一件青缎大氅的女子,被两个宫女一个寺人簇拥着――而这不恰是同顺斋的德朱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