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声音不大倒是锋利,或多或少传出世人耳中,神采间皆呈现一抹了然――本来昨夜一番周折后,皇上终究去了永和宫――动机闪过,目光不约而同的窥向德珍,却仅仅一眼又纷繁移开,只幸灾乐祸的瞥向良玉。
惠嫔就是再不聪明,听德珍一口一个行迹,也知德珍是在威胁她。
说话中,惠嫔前呼后拥的来了,她过了一眼院内的景象,直接朝德珍这边走过来。两边分位低的嫔妃各自予三位主位嫔见了礼,惠嫔立马不阴不阳的说道:“皇上昨后半夜才去的永和宫,本宫原还想着mm大半夜的接驾,准是要晚起家的,没想到mm今儿来得这般早,真是精力好呀。”说着狠狠瞪了一眼身侧的良玉,“不像或人,又费精力又费时候也没用!”
虽说每月月朔十五是宗妇及命妇进宫存候的日子,可安亲王府的这三人却也来得过于早了,并且还是在宜嫔刚一出了不测这就来了,这不成谓不巧。看来昨晚的事,即便不能撼动佟贵妃在宫中的职位,却也脱身不易。
敬嫔捋了一捋被风拂乱的领间貂毛,亦望向承乾殿,道:“仆人不在,岂好堂而皇之的入内。”
敬嫔见局势不妙,忙一手拉起德珍一手拉起惠嫔,正要充当和事老,只听照壁后寺人的声音高喝起:“佟贵妃回宫――”
敬嫔奥秘一笑,轻声道:“今儿禁宫的宫门刚开,安亲王福晋、侧福晋同和硕格格就一起进宫存候来了。”
德珍听过笑了笑,然后如常起家去承乾宫存候。
德珍心中一动,面色如常的道:“就算贵妃娘娘不在,张总管也该让姐姐和众位mm入殿等待才是,莫非连张总管也不在。”说着微微蹙眉,“本日是月朔,再过会但是要去慈仁宫存候,今儿怕是得晚了。”
玄烨最不喜宫人探听他的行迹,特别是两年前的阿谁夏末,玄烨大动肝火惩罚了一众宫人,惩罚手腕之狠厉,惩罚人数之浩繁,让宫中自此对玄烨的行迹讳莫如深。
敬嫔入宫也有十年之久,正黄旗人,其父乃是正黄旗护军参领,是卖力掌领宫禁保护的大臣,可算是玄烨信赖之人。敬嫔本人道子尚且谦恭,面貌属中上之姿,在宫中虽不大受宠,却也能得玄烨每月一二次的临幸,只是可惜入宫多年一向未有所出。
德珍悄悄一笑,道:“本来如此,难怪敬嫔姐姐如许说。侧福晋和太皇太后、皇太后是亲族,应当有很多话要聊聊,我们这存候如去早了,说不定还被嫌弃打搅了她们呢。”
次日,德珍睁眼醒来,玄烨已不在寝殿里,不免有些吃惊本身睡得如许沉,竟然连玄烨几时分开的也不知。秋林领了宫人出去伏侍,见德珍苍茫的拥被而坐,笑逐颜开的说道:“皇上天没亮就走了,还为了不扰醒主子,特去了暖阁里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