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绝望,若这陈将是阴七公子阴崇焕那样的好色之徒就好了。可惜,听起来好似不是。
“去吧阿母。”撄宁却直推搡了她出门,推出门时还不忘对她眨了一下眼,抬高声音轻巧道:“我对付得来。”
“阿瑶晓得错了……阿瑶晓得了。”卓青瑶的眼泪这才止住了些。旋即她却又咬牙切齿道:“此事都是那臭丫头鼓吹出去的,我去找她算账!”
“扶不起的阿斗,是个怯懦怕事的,倒没人说他有甚么恶习。”
撄宁看着卓青瑶的马车远去,眼目里显了一丝笑意。
她接着道:“这位陈公子,虽有个做知府的父亲,倒是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现年都十七岁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平素里少见他到这类场合,恰是因为知府大人将其拘在家中读书习字呢!不过,他跟阴至公子的干系,倒是不错……不对!阴至公子跟洛城乃至皇城的权贵,哪个干系不好?究竟跟这陈公子有几分深厚,还真不好说。”
郭氏对女儿很活力,也很绝望。
“既然不是你,莫非是……”郭氏思虑道,“阴家那位九娘子?我可传闻,她择日也会进宫应选太子妃。”
郭氏倒是一展笑容,话语里几近透着几分暖和道:“我是为你大姊姊而来,却不是发兵问罪的。”
“这倒是出人料想。”
沁儿也有些绝望。平常就属翡翠在卓青瑶身边的话多,甚么好,也都是她得。现在翡翠还在阴家七公子那边“清闲欢愉”,她沁儿便算是苦尽甘来了。孰料打起百倍精力,表示得这般聪明,到头来,倒是连个“好”字都式微到。
“是不是她都晚了!”郭氏厉声打断她,“这事若传到皇城,我恐怕你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
“大伯母心中稀有就好。”听郭氏一说,撄宁方知阴家九娘子为何要对于卓青瑶的事理。
她分开后,撄宁让屋内服侍的凝香和萩儿也都退下了,这才与郭氏摊牌。“大伯母此番来,但是为了大姊姊特来发兵问罪的?”
郭氏更是笑容可掬起来。她乃至徐行上前,牵起了撄宁的手,“阿宁,我们卓家,现在独一的但愿,也就是盼着你大姊姊到宫里挣出个出息,你可不能置身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