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惊愣了半晌,方才有些胆怯地上前,“二娘子……”她莫名地心惊肉跳,竟是有些惊骇。
两日神思恍忽的姜氏,似也接管了实际,不再苦苦规劝撄宁了。
听了这话,凝香的心止不住怦怦乱跳起来。她何德何能,竟叫二娘子如此赏识,托付以如此重担?
撄宁笑了一下,“这就好。”而后便又沉默了。
“怯懦怕事,也意味着你知哑忍和进退。甚么时候该做甚么,甚么时候不该做,你有本身的主张,这实在也是你的好处。”撄宁虚扶一把让她起来,而后道:“我们卓家没了大夫人和大娘子,却另有个大老爷和二老爷,用心叵测的姨娘和庶子庶女们,更是很多。今后,你就到我母切身边,多帮帮她吧!”
萩儿搀起姜氏,问:“二夫人,生了何事啊?二娘子如何与您吵起来了?”
“好。”撄宁灿笑着,表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仪鸾司?”凝香听了先是有些吃惊,而后便笑道:“依着二娘子的丰度和才学,定能被选中的!只是,奴传闻进了仪鸾司,想回家一趟就难了……”
他们甚么都没做。
“阿母,您不要多说了,阿宁情意已决。”撄宁丢下话,就要分开。
凝香看着她,内心头感觉怪怪的,张了张口,想说点甚么却又不知说甚么好。
撄宁回回身,看了她一阵,意味深长道:“以是,才要你替我在我母切身边,帮着照顾好这个家啊。”
本来李令月与她说这句话时,是如许一种倔强。
姜氏面露苦色,牵强地笑了一下,叹声道:“我能拗得过你吗?”
撄宁笑了,上前一把拥住了她,“阿母……感谢您阿母。那天是阿宁情感不好,话说重了……”
撄宁愁闷至极,不由问:“我皮肤那里不好?”
凝香听言一吓,忙跪了下来。撄宁说她的话她无从辩白,想了想只得惶惑然道:“奴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奴对二娘子您,是至心的!”
“你在我屋里服侍这些天,很好。”撄宁先是夸奖一句,而后却道:“你实在怯懦怕事,不比萩儿朴重率真,也没有小玉的知恩图报。即便如此,我反而更情愿调派你做事,你可想过起因?”
卓府高低,皆是面前一亮,觉得看到了大娘子卓青瑶最光辉的时候。
第二天,撄宁打扮打扮好,吃了姜氏送来的四喜饺子,便坐着马车在凝香和萩儿的伴随下出门了。
洛城凡是有十二岁到十七岁长相周正的公子和女郎的世家,继太子选妃公主纳婿以后,又一次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