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天子相顾看一眼,皆感觉他们的公主“受教”得太快了些——他们的公主,向来是个不听劝的,今次倒是非常变态。
天子李宪微愣了愣,不由问:“哪个李校尉?”
她也轻松地笑了,一边享用他的按摩,一边道:“你倒说到点子上了。我们这位公主到底是个甚么意义,迟早是要透暴露来的,哀家何必急于一时?
“那你真的是喜好他?!”尔朱皇后不由抓住她的臂弯,而后便是峻厉地呵叱:“不成以!收起你的心机!这要传出去,天下百姓都会看你笑话的。你要晓得,你是公主,大周国独一的公主!”
“父皇不是说母后找我有话说?”李令月一脸云淡风轻,转了话题。
“我的确有话与你说。”尔朱皇后一脸当真,随后看向天子李宪,眸光里尽是柔情密意,噙笑道:“陛下,是母女之间的说话,您可否躲避?”
李令月低眸敛目,委身应“是”,余光倒是瞥了天子身后天官冢宰郭太宰的干儿子赵寺人一眼。
赵寺人年纪悄悄,约略二十不到,能在天子身边奉养,全因认了郭太宰这么个比亲爹还要亲的寄父。但私底下,他倒是个贪财好利之辈。
他的这位公主,自知事起心机一天比一天多,多得他这个作父皇的也揣摩不透了。此次听闻他要亲送南征的将士,她说还未见过如许的场面非要来看看,可他却晓得,他的这个公主绝非甚么爱凑热烈之人。
李令月却还是望着远方,不无当真唤了一声“父皇”,道:“李校尉穿上铠甲的模样,好不威风。”
六月初三,仪鸾司三百余司徒,在李为止的带领下,随大将军袁绍峰出征南诏。
公主是何意义?早前太后成心将李为止指给她做驸马她不要,硬是强要了他的小叔叔李太白,现在却又说出如许的话来,实在……这要传出去,还不遭人非议?
“这个……”天子李宪不由有些心虚,乞助的目光天然投向了尔朱皇后。
待到将天子和公主送往皇后的凤藻宫后,他便找了个由头与寄父郭太宰乞假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