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姬倒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呷了一口茶,随即板下脸来,不温不火问:“皇后喜好这个孩子?她是卓太傅之孙,为人办事倒是很有几分卓太傅少时之遗风。”
“呵!”刘姬不由发笑,“你倒是不谦逊,自发得是得很!”
撄宁豁然开畅,一颗严峻的心也略微安了安。
话虽这么说,但她语气当中毫无轻视之意。
莫非当年之事,太后已经晓得了?
“说到卓太傅,哀家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刘姬方才侧目瞧了尔朱皇后一眼,旁若无人道:“前些日子哀家欲将卓家适龄的女郎赐婚与葛郡小侯爷,倒是偶然得知,十四年前,卓家二房后妻嫁到卓家时,就带了个才刚出世的女娃娃到卓家,说是卓家老二与这后妻在外头生的。清楚是这般出身,却恰好格外得卓太傅心疼,你说怪是不怪?”
“放心吧!前后有葛郡侯夫人和太后派人查查你家里的事,公主早让阴至公子留点心,总算是乱来过来了。”
唯有如此,葛郢才不必背井离乡,她本身,也不必成日里担惊惊骇本身女儿身被透露。
“不过,”她话锋一转,道,“哀家还不能承诺你。”
撄宁看她面对太后,如此瑟缩害怕之态,心中又觉讽刺,又感绝望。
撄宁默了半晌,终究竭诚点头,道:“还望宋作司归去,传达我对公主的歉意和感激。”
她躬了身,恭谨道:“前阵子从疆场幸运活命返来,太后以为我年纪尚幼,还贫乏历练,不敷以委以重担。今次小人大胆,恳请太后给小人一个任职,不管是骁骑营,还是五军兵马司,抑或是宫中羽林卫,不管任职凹凸,小人都想一试。”
才刚出宫,公主府的宋珍珠倒是截住了她,张口第一句话便问:“太后可有提及你家中之事?”
“卓司徒,我们再说说任职一事。”刘姬将撄宁从哀痛中强行拉扯返来,“你故意任职,为朝廷效力,这本是功德。但哀家不承诺你,也并非藐视了你,而是哀家以为,以你之才气,再在仪鸾司受训个一年两年,必成大器!哀家想要给你的,远远不是一个羽林卫队正罢了。哀家这番话,你记下了吗?”
“那你倒是说说看,想要哀家如何犒赏于你?”太后刘姬俄然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