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东市的火，烧得很旺，但无一人伤亡。”方暨白兀隧道，“由此可见，他们还是有些知己的，起码，不伤及无辜。”
这时，汴州知州周怀有灰头土脸吃紧忙忙赶了来。
撄宁已然睡着，李为止不敢走远，除了到曹冲等人的屋里检察他们的环境，他哪儿也没有去。
“从他们利用的箭矢看，与我初来汴州行刺于我的人乃是一伙。”李为止道，“此次他们打算全面，刺杀我不成，一向在知州府衙盘桓到天亮才作罢分开。”
“是！我这就去。”曹冲不敢担搁，立时跑了出去。
他唯有回到假山后，今后寸步不离守在撄宁身边。
“不必了！”曹冲是个粗人，决然回绝，“这急着用呢！”
“方大人，您有何高见，还请言明。”李为止竭诚地看着他，巴望他能为本身解惑。
李为止看他，以及他身后那些衙役，个个脸上身上都感染了灰烬，对他的话，自是没有思疑。只不过，东市着火，却不知是有人用心还是偶合？
“这不是卓司徒中了有毒的箭么？”曹冲很有些惊奇，觉得周怀有既然来过了，该是晓得才是。
才刚走出青松苑，见曹冲领了一个约略五十多岁的“大夫”出去，他不由拦了他们，看向曹冲问：“曹队正，那个身材不好，要看大夫？”
这一夜，那些刺客，当真找回青松苑两次。幸得李为止谨慎，一向没有进屋。不然，可就要被这些刺客杀个回马枪了。
“卓司徒中毒了？”周怀有更是吃了一惊，随即打量曹冲请来的“大夫”道：“这位大夫我怎没见过？既是中毒，当请汴州回春堂的杨大夫才是……我这就让人去请。”
“的确。”方暨白道，“如此大费周章，却只为杀你一个几近甚么都没查到的朝廷钦差，的确匪夷所思。在你身上，究竟有甚么是值得他们如许做的？是欲盖弥彰，还是……”
说罢他向曹冲拱了拱手，随即引了方暨白就往内院的方向走了去。
“她不慎中箭，箭有剧毒。你快去柳川巷，请方大人来。”李为止直抱着撄宁进屋，谨慎将其放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