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袁彻点头,随后指了指屋里,道:“我家大人应当会跟李大人筹议好此事吧!你就别瞎操心了。”
撄宁收了视野,又看向李为止,不冷不热道:“我要与方大人说的,不是李司教您所想之事。”
听言,撄宁不由看向方暨白。方暨白摸着下颔上的胡子,神采寂然冲她点了点头。
袁彻一见她,立时吃惊问她:“李大人如何活过来了?”
她目不斜视,下颔轻扬,一脸高慢冷傲,神采沉寂非常,一双眼睛波澜不惊,叫人看不出喜怒与哀乐。倒是额侧那一朵精美的红梅,衬得她本就都雅的面貌,愈发惹人谛视。
这一刻撄宁就想,若她脸上多一些笑容和欢愉,那朵调皮的梅花,就不会显得那样孤寂了。
撄宁走至门口,恰遇见被人带出来的周怀有和青鸾。
“小人也不敢必定。”撄宁笑了笑,道,“想必凭着方大人的本领,定能鉴定其实在身份。”
“是。”撄宁躬身相送。
想及此,撄宁俄然展转至青鸾跟前,戏谑道:“女人好面貌!脸上这朵梅花……”说着她缓慢伸手,用指腹划过了那朵红梅,“非常标致!”
方暨白亦是拱手,却只道一句,“不送。”而对他前一句话,并不做回应。
“你有事?你有何事?”袁彻一脸鄙弃地看她,总觉她明显人微言轻,却爱出风头搞事情。
方暨白不由深看了她,终究奉告她道:“我从未错杀过谁,冤枉过谁,无关对方吵嘴。”
“想我断案三十余年,向来是公事公办,铁面忘我,统统依凭法理,只论究竟与本相,不问情面与油滑。汴州这些事,倒叫我难堪了。”方暨白言及此处,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想必,李为止定然是拿他那些大义,劝说过方暨白,叫他不要持续白搭力往下查了。
别说他晓得她是个女儿身,便是不晓得,他也清楚她向来都是个端庄人,毫不会对长相美丽的女孩子脱手动脚。刚才她的行动,必是别有用心。
青鸾倒是转头,盯着撄宁看了好久。
虽是不欢而散,撄宁平复心境,还是远远地跟在了李为止身后,一向看到他进了知州府衙,方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