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你让袁绍峰认罪服诛,免了上面那些将士们心中存疑,也免了百姓胡乱群情,实在属大功一件。”刘姬话头一转,道,“哀家对你,另有嘉奖。”
楚大监愣了愣,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当即承诺了,道:“您稍候,我这就出来通禀。”
“当然。”撄宁遂将锦盒翻开了。
期间,撄宁慢吞吞往外走着,终究藏在了石柱后边。楚大监很快走了出来,对胡太医道:“太后困乏了,才刚睡下想安息会儿,胡太医,您有何要紧之事,无有宣见竟直接跑了来?”
撄宁只见其间刺眼夺目地摆放着一颗碗口大小的黄绿色悬珠,便听得刘姬道:“这颗悬珠,乃是来自东海深处,传言是龙宫之物,遇黑则明。哀家将其犒赏与你,你当知哀家对你一片希冀之心。”
李令月赏识地看了这颗黄绿色的悬珠一阵,更是伸手将其取了出来,举在面前打量,赞成道:“如此大小,如此光彩的悬珠,我倒是头一次见。这奇怪物,怕是太后新得的,不然,早成东宫之物了。”
“太子迩来,不常到慈安宫走动吗?”撄宁不由问。
天子的龙体,出了甚么状况吗?上一世,天子的身材但是好得很……
“赏了我一颗悬珠。”撄宁道。
“这……不是……总之您出来帮我通禀一声就是了。”胡太医急得几欲来脾气了。
李令月遂没有多言,很快转了话题,“太后召见你,所为何事啊?”
未几时,一名寺人出来,将胡太医引了出来。撄宁方才心机迷惑从石柱前面走出来,悄悄分开。
李令月听罢自也感觉奇特,对撄宁道:“我晚些时候进宫看看。倒是你……”她笑了一下,“mm实在也很体贴父皇是不是?”
“我听闻,胡太医上午去了太后那边,说父皇龙体欠佳?父皇他如何了?”
撄宁神采一沉,倒是无情道:“他是一国之君,现在如有个三长两短,总不见得是功德。”
“天子龙体有恙?”楚大监惊奇问。
怀揣迷惑,她来到了公主府,将本身遇见胡太医之事,奉告了李令月。
“你先归去吧!”李令月道,“父皇那边真有甚么事,我让宋作司知会你一声,若没甚么事,也就不说了,你无需多想。”
到底是虚惊一场,此次太后召见,是福不是祸。但不知,太后还要嘉奖她甚么?
尔朱皇后深看她一眼,目光里不无不测,面色更是沉寂得有些可骇。“没甚么,不过是后宫那些个美人姬妾,这么些日子了肚子都无有动静,太病院焦急了。”
“母后很欢畅吗?”李令月紧看着尔朱皇后,厉色道,“即便刘氏江山,后继无人!”
撄宁仍旧伏身在地,想了想道:“在其位,谋其事。试问文武百官,有几个是不想往上升的?为名为利是为其次,多高的位置便有多大的任务,要担多大的任务,便当作多大的事。微臣别无用心,惟愿倾尽其才,造福百姓,报效朝廷!还望太后明鉴。”
太后一心想把天子从她身边夺走,强行推给其他女人,终究做到了,倒是这个成果!她必然气得吐血了吧?
李令月听出些话外之音来,不由想确认一下,问:“母后,您这话是何意啊?是父皇他……”
刘姬向楚大监招了一动手,低声叮咛了两句,楚大监便点头哈腰地分开了。
“我有十万孔殷之事要禀知太后啊!”胡太医急得脚下走动了两步,眼睛一向往大殿里头看,随即恳请楚大监道:“您能不能行个便利,跟太后说一声?事关天子龙体,我是一刻也等不得的。”
午后,李令月便入了宫,探听天子李宪龙体环境。
早间天子还好好的,和昔日无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