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一道把画挂上,是公爷送给我家女人的。”香橼拉着翠珠说,“来,你说挂哪一边好。”
香橼心疼地说:“蜜斯你问过芮嬷嬷了吗,我们在这家能自行出入吗,不然千里迢迢跑来,不过是换个处所被关起来,又有甚么意义。”
“翠珠,你起来。”
祝镕拦下道:“里头有管事的婆子看着,你们不要出来,言女人带着婢女就住在这里,今后我不在家,你们巡查烛火时,也不要随随便便突入。”
两个mm传闻要出门祭祖,相互使眼色,别过了兄长和扶意,仍然疏忽边上两位姨娘,步子紧紧地走出去,像是要去合计甚么。
祝镕应道:“平珒才好些,你们不要去闹他,过几日就要出门祭祖,别叫他又病了。”
“言女人,本日多亏了您。”翠珠颤颤道,非常委曲,“若不是您……奴婢就要被打死了。”
阿谁站在船面上,奉告她这是甚么山,那是甚么河,山后有多少城镇,河道又通往那边,脚下的江水要在那里汇入大海,天文地理、风土情面无所不通的人……
香橼放下东西,要去取茶水,却见翠珠端着茶盘进门来,放到了扶意手边后,就在她面前跪下了。
扶意点头:“出也出来了,就不想了,而这家里的事和我们不相干,你刚才听祝镕说了吗,一家子人要去祭祖了,我们该是不跟着的,到时候我领你街上逛去。”
离了兴华堂,扶意不由松了口气,香橼捧着祝公爷赠的画轴,谨慎翼翼地跟着返来,直到进了蜜斯的卧房,才撑着腰大喘气。
扶意竟是脸上一红,忙粉饰道:“我随口就说的,我渴了,你倒茶来。”
扶意笑了:“比在纪州我家老太太跟前还严峻吧。”
香橼这才欣喜蜜斯:“老爷那样心疼夫人,您放心,不会叫老太太欺负她的,另有我娘在边上陪着呢。”
香橼搀扶翠珠起家,扶意暖和地说:“别多想,三夫人必定回身就忘了,老太太也说不准再提这件事,我们都忘了才好。”
扶意把心机藏好,放下茶杯起家走来,批示两个丫头好生将那副画挂起。
这日入夜后,祝镕带着家仆四周检察烛火,一行人到了清秋阁外,见院子里灯火未熄,便要出来叮咛。
“蜜斯,挂这儿成吗?”香橼在那头喊她。
香橼欢乐不已,要将祝公爷赠的画挂起来,一面打趣似的说:“蜜斯也是,如何好连名带姓地喊人家三公子呢,叫人听去,还当我们不规矩呢。”
她们忙去了,扶意这才端起茶盏缓缓饮下,茶香沁入心脾,她静下神思,回想起兴华堂里见到的风景,面前立时又闪现出了祝镕的面庞。
香橼看起来很累,连连点头:“屋里屋外那么多侍女婆子站着,连喘气声都听不见,那端方,别说我们家的老太太,就这府里的老夫人跟前,也没如许的。”
扶意笑道:“那我也感觉比在家好,我只是放心不下我娘。”
扶意垂下视线,抚摩着茶盏上的斑纹,能再相遇,她如何仿佛不欢畅?
扶意不见得在这里与祝镕大眼瞪小眼,刚回身要走,廊下两位姨娘迎上来,这一回倒是祝镕主动给她做了先容,问候过二位姨娘,这才散了。
“大夫人治家松散是出了名的,明天出了这些事,我怪丢脸的。”扶意说,“今后我们再多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