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来到正厅,少夫人将弟弟交给本身的丈夫,而闵延仕已经瞥见祝镕,祝镕也朝他招了招手,要他去那边坐。
韵之只体贴姐姐还要被关多久,扶意反问她那屋里缺甚么少甚么没有,大蜜斯的确是被囚禁,但想来不敢有人折磨伤害她。
两天的寿宴,本是顺顺铛铛,祝承业满心欢乐,到这一刻,俄然又危急上了心头。
闵延仕跟在姐姐身后,不由回眸看了眼,但二位女人已经进了小厅,再看不见了。
闵延仕本想和祝镕说说朝廷的事,谈一谈各自的公事,被慕开疆在边上嘻嘻哈哈给搅得说不上端庄事,想着也好些日子没轻松安闲了,便三杯酒下肚,一齐谈笑风生开。
如此一来,祝家的爵位决然到不了他东苑的手上,祝承业虽已儿孙绕膝,但不得不承认,宗子次子的资质天禀都不及祝镕高,将来在宦海宦途也迟早被祝镕比下去。
少夫人持续带着弟弟出来,一面笑道:“老太太说,可贵有小我能降服我家的混世魔王,韵之现在跟着扶意读书学事理,长进了很多,扶意有涵养有学问,家中无人不喜好她。”
祝镕到底是捡来的,还是大老爷和外室养的,家中大家内心有本账,只怕再过几年,老太太和他儿子就要动心机,让祝镕认祖归宗。
少夫人笑道:“是啊,韵之都十七了,我婆婆已经在为女儿筹办嫁奁,不是本年就是来岁,女人就该出阁了。”
开疆今晚也来了,嚷嚷着呼喊:“你如何来得这么晚,从速罚酒三杯。”
闵延仕道:“户部事件繁忙,我哪有闲心想那些,姐姐快别提了。”
“我听你们的,但总要有个刻日,这几年我傻乎乎地觉得,姐姐在庄子里静养不想见人,我想着连奶奶都不见,我就不敢多事,毕竟她是大伯的女儿,没想到……”韵之很烦恼,“我若早些闹一闹,就好了。”
韵之还迷迷瞪瞪,喝了茶水缓过几分精力,一面问甚么时候了,一面又猎奇扶意:“你刚才在笑甚么,有欢畅的事?”
“表哥说,今后他隔三差五就去看望,好让你放心。”扶意道,“我们除了哭闹一场,再做不了别的,连门都打不开,韵之,我们等一等可好?”
刚好见扶意和五mm劈面走来,二人见少夫人身边有客,规矩地停下脚步,少夫人便先容:“这是我娘家的弟弟,慧儿老是认得的。”
扶意随老太太回内院后,和韵之窝在屋子里说了半天大蜜斯的事。
不久,便见文质彬彬的年青男人跟从少夫人而来,他样貌漂亮气质温润,径直到老太太跟前施礼:“给您存候,长辈来迟,实在失礼。”
说家里来宾怕是还未散尽,别撞上了外客,要婆子们护着点扶意。
闵延仕先斟酒去敬各位长辈和宦海前辈,一圈转下来,才方坐定。
韵之在扶意身上蹭一蹭,娇然道:“你大我两个月,两个月也是姐姐,你就要让着我。”
闵延仕道:“初霖也快了,爹娘在为她筹措婚事,只不过一时半刻还没有中意的人家。”
以后她们又去老太太跟前,一道喝了消食醒酒的汤,祖孙几人说了会儿话,老太太就命廊下的婆子送扶意归去。
她看了眼在坐的女人们,老太太会心,笑道:“无妨事,都是世家亲眷,从小也认得,叫延仕出去吧。”
祝镕前去送他的祖母,只要开疆在一旁,他喝得半醉,打趣着说:“我原觉得,韵之mm是都城女眷里的佼佼者,现在才知山外有山,纪州水土真真养人,不愧是我大齐起家之地。”
少夫人有些话不便也不忍心对弟弟说,想来延仕内心明白,作为长房长孙,他身上负担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