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镕看着她,眼底掠过暖和的笑意,但不敢让韵之发觉,仓促收回目光道:“我自有分寸。”
扶意笑道:“她每天精力实足,我跟着也精力,倒是挺好。”
祝镕也笑了:“是啊,从小精力畅旺,能吃能睡的。”
扶意也不知如何的,到最后这事儿,成了她和韵之大晌午的带着食盒来到祝镕的小院,争鸣见了,立即呼喊不相干的小厮都退下,担忧冲撞了女人们。
韵之冲哥哥比划着拳头:“看在扶意的份上,先用饭吧,但明天的账,等我去找平理学一套擒特长来对于你。”
韵之不在乎,扶意更不在乎,但闯进卧房这类事,她可不能随随便便做,也只要韵之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出来,嚷嚷着:“大中午还睡呢?”
韵之说:“你如何对扶意,就暖和和和,对我撵也撵不过来,刚才还打我。”
祝镕大骇,待要呵叱mm,韵之也吓得松开了,担忧地问:“我就想比齐截下……”
饭桌上一时没有定论,因要顾虑底下三个mm的设法,老太太让她们姐儿俩归去问。
回清秋阁的路上,扶意说姑祖母太公允,这事儿在他们家,必定就是长辈们说了算,孩子们只要任凭安排就好。
韵之甩着臂膀喊疼,回到扶意身边,看模样是被撅了胳膊,扶意嗔道:“别闹了,你真是见人就欺负,连表哥也敢欺负。”
“吃过饭,我去说。”祝镕道,“你们回清秋阁去,奉告映之她们,就说这件事,是老太太的安排,是我和老太太商讨,和你们都不相干。”
谁知韵之立马比划上,从小跟着哥哥学了几下花拳绣腿,端庄对于谁不管用,可扶意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荏弱身板,胳膊被韵之猛地拧到背后,疼得她失声喊了出来。
祝镕在小院门前,看着她们说谈笑笑拜别,内心松了口气,一面心疼扶意,一面又想,韵之这傻丫头,将来要遇见甚么样的男人,才气给她一世安稳。
“但是……我不敢。”敏之先道,弱弱地看着世人,“姐姐,我一见母亲,话也不会说了。”
韵之笑着,可劲儿地夸奖哥哥讲义气,扶意却只剩下满腹担忧。
在她看来,祝镕不过是仗着本身是七尺男儿,正面对抗大夫人无所害怕,究竟上结下梁子,大夫人若要公开里算计他伤害他,也不是不成能。
扶意便上来劝:“表哥当差辛苦,让他安生吃顿饭,平珒的事,我们回清秋阁等动静。”
韵之非常自傲:“他才舍不得,何况在三哥哥跟前,有甚么是不能承诺我们的?”
扶意眼角噙着泪花,她是真疼,那胳膊仿佛不听使唤,生硬地站在原地,一脸彷徨惊骇。
“表哥。”扶意忍不住开口道,“原是一件功德,还望您好好对大夫人说,没需求闹得不镇静,平珒内心也会有承担,再若把柳姨娘牵涉出去,一桩小事越滚越大,岂不是没意义?”
“不如和大伯说,映之,你们去和大伯说。”韵之道。
“你脸好红啊?”韵之惭愧极了,“如果疼就说出来,我去找大夫再给你看看,别又给我哥撅折了。”
并非扶意要把大夫人想得那么阴暗,可有大蜜斯那样的惨状摆在面前,她还能把大夫人想成菩萨心肠不成?
祝镕穿戴寝衣就追出来,要捉韵之,猛地见扶意站在院子里,而他衣衫涣散,实在太失礼,责备韵之混闹,回身就进门去了。
老太太点头:“是这个事理,也不希冀平珒将来学成甚么大出息来,只想他起码能有个世家公子的气质涵养,有读书人的气度眼界。”
扶意心疼不已:“如何会怪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祝镕在扶意跟前,本想端着几分,可又一想,将来他们会是最靠近的人,现在也算是,那就不该遮讳饰掩,因而利落地吃起饭来,而他吃得香,扶意脸上也不自发地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