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与长臂知通天大王带着石敢当下山寻事定然不好,因而去这打谷镇中独一的私塾请了这位老先生来做和事佬。这老先生有教无类,便是狮鼻这等地痞恶棍也以点心勾引来教过些识字的本领。长臂与鹰钩鼻偶尔拽的些文,自也离不开老先生的调教。
正一真人握黑子先行,贴目五目半。石敢当手握白子,厥后抵挡。
当下冲着鹰钩鼻与长臂哼了一声,说道:“那道长流了很多血,还不去搀扶着。”
正一真人,也就是羽士见得如此,安抚一声道:“我那法相乃我半身内力所化,早已用真力镇住她所受的伤势。待稍后抓几幅草药,也就无碍了。”
石敢把稳下一惊,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配房正面是一个春联。上联道:“书香传家竹作侣”下联道:“忠孝承道义为锋”。打中间一个牌匾,银粉金字,看起来颇古旧,上书四个大字“教养仁心”。
石敢当见的如此,当下走上前来,说道:“大哥,这女人伤的不轻,还是带走罢。请得郎中再做计算。”
正一停了半晌,见石敢当听的出神,便持续说道:“我修道之人便是修行神魂,扶养三识。待恶识透明,则以慧剑斩之,得一法相,名为心猿。斩得心猿,有地火从涌泉穴中升起,此火不是平常火,不烧筋骨,不烧皮肉,专烧因果恶孽,度的过,今后恶念不生,灵台腐败,身轻体健,百病不生,道家名为地关。待心猿臣服,可用慧剑斩善识。斩得此善识,有天风从灵台吹下,此风不是人间风,不成见不成挡,专削功德福报,抗得过,可得天尊法相,今后神通妙用,不似凡人。道家称为天关。待过的六合两关,神鬼妒忌,三世因果罪孽当代了偿,人来杀你天来攻你,连大地也不敢承载你。此时真气衰竭,不到平常非常之一,又兼各种凶人恶敌向你攻杀,扛的过的,百不存一。过的此关,灵台透辟,三华光照宇内。今后慧眼当中无遗漏,天下武功学问俯仰皆可拾得。更可明心中赋性,今后无忧愁可骇。陆地真仙,不过如是。”
狮鼻猿眼怒望着赵有熊一世人等,转头下来望着苏峨眉却又柔情夹带着苦痛。望着本身身上半身血迹,狮鼻却又悄悄柔柔的将苏峨眉放下。说道:“五弟,我这一身肮脏,怕苏苏不喜好。还是你抱吧。”
石敢当见他话中有话,当下不敢妄言。
赵有熊面上发笑,见那正一真人前胸后背被弯刀刺了个通透,鲜血将道袍染的发黑,却还是拄着剑不倒,心中也是一阵发憷。当下笑道:“道长说的那里话,这庄丁我当真不识。”
正一却不欲再说,摆摆手,说道:“我观你印堂中骄阳当空,阳气积储灼烧神魂,你可知祸端深藏。”
狮鼻拿着药方,目光一扫,便仓猝奔了出去。
羽士笑了笑,正感放松,却只觉胸前一痛。一转头,那毒蛇似的黑衣庄丁却趁着世人不再重视他,悄悄从羽士身后一刀穿胸而过。手中更是幻影普通的从羽士道袍里摸索出一个玉盒。
赵有熊嘿嘿一笑,浑无惧色,笑道:“道长勿怪,那仆人我也不识,再下管束无方,导致贼人混入我庄,冒充仆人伤了道长,心下确是过意不去。道长如果情愿,无妨移架我赵府,我赵家家业虽小,灵丹灵药却也有些。”
待下的半局,正一问道:“你道你我本日之局,谁胜谁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