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面色一冷,挥手又要放箭。却只见庄中冲出十余骑银铠黑马的骑士,那当头骑士面如白玉,一张小脸漂亮非常,半路上便喝到:“嫂嫂莫急,且看我等兄弟杀敌便是。”
见何如不得羽士,女将拨马便走。那马却也机警,来时势如猛象,走时却弯弯绕绕如同灵猴,如果平常武人发挥暗器,大半也可让此马躲了。
那羽士轻功直上到了三四层楼高,只见他一个回身,面朝大地,一只手点在那平平无奇的长剑上,一只手如同弩弓一样握着长剑,斜斜的对着下方众位骑士。
羽士面色安闲,重兵来了用道袍,短兵来了用长剑,交叉不急之时长剑一抛,信手拿捏点抓,破开守势,顺手又将长剑夺回击中。一番鏖战十数个回合,那红袍女将看的心惊,却又怕仆人放箭误伤了自家的将士,只得叫道:“众位哥哥且停手,各家哥哥多么身份,却不必跟这羽士胶葛,我等一阵乱箭,射杀了也罢。”
剩下十余骑士见得如此目框欲裂,都是圆睁双目,嘴里哇哇的大呼,一时候只见十余骑士围成数个大小不一的圈子,手中长刀长枪斧链流星锤唰唰的向羽士杀来。
唰唰唰,一色的白光在黑大汉身上交叉而过,羽士半空中又是闪电出剑,随后如同在空中安步似的踩了几脚,落在了煞鬼神的背后。那煞鬼神生硬了半晌,转眼也如同木头似的直直的落上马来。
那些个骑士各个斗的盗汗直流,羽士的长剑如同一阵东风,无孔不入却又正大堂皇,手中道袍更是如同钢铁似的,中则无救。这一番好斗,骑士们心中却也涌出阵阵热血,存亡一线之际到与那羽士很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女将那番话说来确是实在分歧众骑士之意,当下大家也不理睬,各个奋力与那羽士厮杀不已。
通天大王见得他的“苏苏”神情孔殷,一双眼睛柔情万种的望着那白脸,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只觉喉咙发苦,舌头发干,天旋地转之间,竟有些生无可恋之感。
跟着这一记对拼,那白马小将“哇”的一声,落上马去,只见黑马冲出数步,又自发的停下,回身对着仆人,乌溜溜的眸子不时的转动,打着响鼻不时拿巨大的马头蹭着小将。
羽士袖袍一笼,却也不慌,白玉似的手掌从道袍中探出,一只手负着长剑,一只手如同胡蝶翻飞,或点或拍,将小将的长枪尽数反对,意态安闲,半点不落下风。
“贼道安敢如此!”小将身后的十余骑士见得那白袍小将一个照面落得存亡不知,各个心下一惊,愤恚不已。当头又是一个虹发黑脸的武将,使一对流星锤,打马冲将过来。
便是平凡人若非是罪大恶极,羽士也等闲不肯伤人,何况此番石敢当实是罪不至死,如果让人断了双臂,挖了双眼,比死更是酷烈。当下晓得不能善了,羽士长叹了一口气。
那羽士叹了一口气,朗声说道:“山川有期,本日贫道也何尝伤人,不若就此作罢,可好?”
羽士却毫不惶恐,单手负剑,浅显无奇不快不慢的几个抵挡,却又的挡住了女将的快刀。
银铠黑马的小将随后也不待红袍女将答话,拍马便冲向羽士。小将胯下的黑马比之红衣女所骑的烈火似的神驹要小上几圈,只是更加灵动。初始只是渐渐踱步,随后那黑马如同一团健旺的乌云,电也似的冲向羽士;反比那红马来的更快。
无数黑箭跟着一声话语落下,遮天蔽日的冲上半空。石敢当放眼望去,只如白天化作了黑夜。端的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只是这黑云是箭罢了。
女将精美的小脸上尽是煞气,打马又出了阵前,叫道:“你这羽士甚么来路,敢冲撞我平南道威远游击军阵!便不怕国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