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南烟道:“只是甚么?”
好不轻易止住咳嗽,才闻声祝烽喘气着苦笑道:“朕也早就不是畴昔的模样了。”
祝烽看了她一会儿,说道:“都这么多年畴昔了,人你大抵都快忘了长甚么样了吧,还想晓得这个?”
南烟的鼻头微微的有些发酸。
她轻声说道:“那,薛运来的时候,妾已经不是阿谁模样了吗?”
“……”
“算起来,妾这辈子过得可比她畅快多了,比天底下太多人都畅快很多,真要妒忌,也应当是她来妒忌我才对。”
像看着祭台上的捐躯。
“她标致,但也没那么标致;聪明,但也没那么聪明。”
说着,她又笑了笑,道:“就算皇上真的对她动过心也没甚么,过了这么多年,妾早就不妒忌了。再说了,皇上当年不是说过,准妾妒忌的吗?”
她乃至还记得,那一年,她被祝烽受命处理掉刚进宫的采女中的一个叫赵南风的,当她坐在翊坤宫中,一句话就把阿谁女孩子从天国打入天国,看着那些穿红着绿,却又谨慎翼翼,跪在本身脚下,朝不保夕的光鲜又年青的女孩子的时候,也会有些恍忽——本身刚去到祝烽身边,看着吴菀、秦若澜他们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许,像看着天上的神祇。
“你变了,当然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
“你。”
南烟抿着嘴,似笑非笑的,用下巴用力的在祝烽的肩膀上点了两下,然后说道:“那,皇上是喜好妾本来的模样,还是喜好妾窜改以后的模样?”
南烟道:“妾就是想晓得,想晓得为甚么她让皇上动心。”
祝烽嗤笑道:“你说这话还真不害臊。如果然的不妒忌,那你还问这个做甚么?”
南烟笑道:“既然不怕,就说嘛,妾想晓得,皇上到底喜好妾哪个模样。”
“标致,但没那么标致,聪明,但也没那么聪明。”
祝烽看了她好一会儿,终究像是无可何如的摇了点头,然后挣开她的双手,渐渐的转过身来对着她,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是不是傻?”
祝烽转头看着她,微微眯眼,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南烟道:“就是这么多年都畴昔了,说一说又何妨?”
她本身也模糊记得,那应当是长平六年,她已经做了五年的贵妃,在后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动一脱手掌便能翻云覆雨。
这话,实足的圈套。
“……”
“甚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