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到树上躺着,说甚么也不下来,非让人把公事打包送给还在清算军务,盘点此次战役丧失和收成的余柏林做。
封蔚又爬到了树上,对着树下两人道:“我不管,我实在是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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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去尼德兰,天子陛下是筹办好好跟尼德兰“说说事理”,不然不会派出婉淑公主这大杀器。
这时候,两人突听到前面短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清俊温和的声音道:“下官余柏林见过公主,见过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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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承和婉淑公主伉俪两面面相觑。封蔚如此恶棍的模样,实在是让他们时隔多年,再次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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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州哪来的冰?硝石制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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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而言,都没说让公主出访的。
封蔚考虑了一下,道:“那我下来,你可别活力。”
只要熟人才晓得,不是崔承胸有丘壑,而是婉淑公主胸有丘壑。
“归正我不欢畅看。”封蔚抱怨道,“不过我不欢畅看,也咬牙看完了。我这么尽力,你还揍我。”
婉淑公主感喟。你是想直接把人家皇室一家全端了吗?
余柏林内心替李湘陵默哀几秒,然结果断制止了封蔚想在李湘陵来之前放飞本身,给李湘陵留下一堆烂摊子的设法。
崔承也回过味来,忙道:“公事要紧,余大人何必如此见外?不必送,不必送。”
封蔚一见崔承和婉淑公主,就跟找到救星一样,立即从树上跳了下来,拉着婉淑公主的衣袖:“姐!救我!”
李湘陵摸摸鼻子。这可和常日分歧吧?他对情面感挺灵敏的,德王那模样较着似的带着敌意。
使臣人选终究定为驸马崔承,婉淑公主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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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蔚脊背一凉,立即从树上跳了下来。他掸了掸身上的树叶灰尘,脸上堆起奉承的笑容道:“我下来了。”
余柏林持续浅笑道:“你下不下来,和我生不活力,有干系?”
不过崔承有一点好,就是听话,且气度开阔,并不以为他主内婉淑公主主外有何不当。
崔承和婉淑公主来到闽州的时候,封蔚正在闹歇工。
但且不说不能私行越权,就是天子陛下不见怪,可他们有要务在身,难能说帮就帮,说留就留?
脸上挂着两黑眼圈的德王殿下一脸悲忿欲绝的等着案上公事,恨不得将案上公事大卸八块似的。
余柏林的折子很快就获得了天子陛下的回应。
李湘陵在得知此事以后,对余柏林抱怨:“可德王从初度见面就没给我好神采过。”
崔承思及之前封蔚躲树上都不肯措置公事的模样,心中了然,然后归去奉告婉淑公主,说她想多了,德王小孩子脾气罢了。
“德王常日都是冷着脸,并非独对你一人。”余柏林只得道。
余柏林浅笑着昂首看着树上一脸惊骇的封蔚,暖和道:“下官听闻公事已经有好几日未做了,便赶返来帮手德王措置积存的公事。”
中间服侍的小厮看着凄惨痛惨的德王殿下,把头都快埋到了胸口。
他不晓得,此人啊,有天生的气场分歧。封蔚就是纯真看他那双脉脉含情,看谁都像是在诉说爱意的桃花眼不满罢了。
封蔚昂首看着余柏林,又低下头,低头沮丧道:“对不起。但是我看着公事就头疼,实在是措置不了了。”
余柏林:“一码归一码,你公事堆了几日了?”
崔承道:“德王还是好好措置公事吧,下官和婉淑只是来打个号召,立即就要去见余大人,筹办出发去尼德兰了。”
现在李湘陵想不明白,封蔚除了瞪他,也没做其他事,公事上也交代的妥妥铛铛的。他向来心大,也就揭过不谈了。
现在闽州宦海百废待兴,李湘陵受此重担,是机遇也是应战。他一朝中毫无根底之人,能中探花以后,不到十年,便升为一省布政使,待回京以后,定会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