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忙把婉淑公主拉开,瞪着封蔚,仿佛在说,别脱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中间服侍的小厮看着凄惨痛惨的德王殿下,把头都快埋到了胸口。
此次前去尼德兰,天子陛下是筹办好好跟尼德兰“说说事理”,不然不会派出婉淑公主这大杀器。
婉淑公主没好气道:“三岁看到老,你看到他的时候都十五六了,当然没甚么窜改。”
对他而言,在骄阳下批示着工匠搭建房屋,都比坐在风凉的屋子中修改公事来着安闲。
崔承刚想说甚么,婉淑公主一把拉住崔承,抢先笑道:“澈之正闹着不肯意,不足大人在,本宫也就放心了。本宫另有事,先行分开了。”
但且不说不能私行越权,就是天子陛下不见怪,可他们有要务在身,难能说帮就帮,说留就留?
李湘陵到任以后,封蔚终究能够抛开首疼的公事,跟着余柏林一起回到水兵营地,为在瀛洲建立军事基地而斗争了。
封蔚昂首看着余柏林,又低下头,低头沮丧道:“对不起。但是我看着公事就头疼,实在是措置不了了。”
只是厥后崔承外放,与余柏林不在一处仕进,天然友情不会太深。
崔承和婉淑公主伉俪两面面相觑。封蔚如此恶棍的模样,实在是让他们时隔多年,再次大开眼界。
余柏林苦笑道:“哪是有旧怨,不过是抱怨李大人来得晚了罢了。”
封蔚又爬到了树上,对着树下两人道:“我不管,我实在是不想动了。”
崔承思及之前封蔚躲树上都不肯措置公事的模样,心中了然,然后归去奉告婉淑公主,说她想多了,德王小孩子脾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