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小贩都有一双长于察看的眼睛,也有一颗多窍的心,他当即笑道:“本来是赵公子的朋友,难怪客长能答对这么多题了。李湘陵固然着名,但毕竟分开都城挺久了。客长不记得他当年颤动京师的诗句也难怪。”
因为已经停下脚步,大宝和小宝都从两人怀里下来,牵着两人的手,仰着头看着余柏林答题。
陈磊和卫玉楠放下心来。之前才出了婉丽公主那档子恶苦衷,可别又有甚么人蹦出来了。
“你是余解元教员?”淳夫子可巧听到余柏林称呼陈磊为教员,更没有多想余柏林的身份。那余柏林的教员不是张岳吗?
赵信回到雄师队以后,陈磊没见到余柏林,忙问道:“长青怎不在?”
封蔚见大宝答上以后,才嫌弃道:“你读过他的诗就够给他面子了。”
这让本来王府侍卫们的心更加的方向余柏林,特别是在余柏林暴揍封蔚的时候。
余柏林见封蔚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内心略堵。
“我已经好久没抱过大宝了。给我一个抱抱大宝的机遇好不好?”余柏林用脸颊蹭了蹭大宝软软的面庞,“明天但是一年只要两次的花灯节哦。”
封蔚听余柏林语气,就晓得明天这关又过了。正如余柏林体味他一样,他也对余柏林的脾气摸得很透,三言两语就撤销了余柏林的肝火,还对他们产生歉意。
赵信笑道:“哪有甚么难事,不过是家里来了甚么人,让余柏林归去见见。”
何况小宝在他胸口又抹鼻涕又抹眼泪,那一团一团的在浅青色衣服上,特别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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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蔚闻言用力点头:“就是,没眼力,长青的诗才更好。”
平时余柏林要出门和朋友玩耍他也没拆台过啊,但这但是七月七花灯节!一年就两次花灯节!年初的一次花灯节还因为大雪打消了没能看到!
赵信和卫玉楠这才回过神来。两人充公过弟子,倒是健忘这回事了。现在想来,陈磊和余柏林之间,哪是浅显夫子和门生的干系。陈磊本来是余柏林蒙师啊。
只不幸余柏林着名之时还未曾有字,写《春秋集注》的时候也因为当代人的思惟惯性,健忘把字加上,导致“长青”这个字只要少数人晓得,白白挨了小贩的鄙夷。
封蔚也把脸伸过来,余柏林嫌弃的躲开。
余柏林昂首,那是一盏很大的走马花灯。灯笼内热气蒸腾,动员了中心的轮轴,轮轴上画着的将军被投射在灯笼壁上,若沙戏影灯,马骑人物,追随猎物,扭转如飞。
莫非是赵信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