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甚么不敢的。”封庭冷哼一声。
这一百两银子,能花多久?
一百两银子充足小康人家用好几年,但对于大富之家而言,当真算不了甚么。来两三老友,购置一桌好一点的酒菜,起码也要用上十几两银子。
但余家之事是个隐患。
为母则强,母亲拖着病体进京投奔娘舅,娘舅也采取了他们。终究母亲于父亲同一年病逝,余柏林守孝三年,于客岁才考得了童生。
封庭五官和封蔚有七八分的类似,但面有病弱之相,那七八分,便只剩下了三四分。在摇摆的烛光下,封庭本就惨白的神采更显蕉萃。
外祖家虽逢大难,产业却也留下一些,娘舅无儿无女,把余柏林视作亲子,京中残存资产都给了余柏林,本身带着未几财帛去江南做买卖。
这本是非常荒诞之事,但在那巴掌大的小处所,余家只手遮天,再加上那县令仿佛上面来头很大,父亲老友也不敢相帮。
不过最气愤的还是他皇兄吧。竟然被逼到如此境地。
听着封蔚对余柏林此人大加夸奖,封庭也起了兴趣:“既然对你和小宝有拯救之恩,那联络也不消断了。待他考长进士,以实在身份订交也何尝不成。”
“皇嫂还好吗?”封蔚见封庭不乐意多说,便转移话题道。
封蔚提着孩子一起进宫,他皇兄封庭正坐在书桌旁等着他。
封庭瞪了他一眼,道:“那你也要带小我。”
余柏林本就打算,在考得举人以后,交友一二权贵,展转将此事处理了。只是不晓得那县令背景多大,本身需求多大工夫。
“遇见一个好人。”封蔚提起余柏林,表情好上一些。他细细的将本身和余柏林的对话说给封庭听,接着道,“虽说我诗书读得不算好,但见过的读书人也很多,腹中有没有真才实学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余柏林父亲幼年成才,接连考中秀才举人,娶得仇人之女为妻,余家又把人恭恭敬敬哄了返来。余柏林父亲为人良善,是个真正的纯孝的大好人。余家那么对他也不记恨,竟然就这么一笑泯恩仇了。
封蔚嘴角抽了抽:“就一百两银子,他还告到皇兄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