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苦苦齐齐地走了出去,连看都没看陈氏一眼就冲到长平公主面前,“公主,求你救救我女儿啊,呜呜…求你了,公主大慈大悲…”
“是,公主。”
陈氏咬着唇角不肯说话,长平公主望着她摇了点头道:“之前三嫂给炜儿说了薛家大女人,你不对劲。现在你对劲了?陛下亲身为炜儿指了善嘉郡主,你可欢畅?不说善嘉郡主的出身和品级,就是她本人的手腕,不是本宫看轻你,你就是有八个脑袋也不是她的敌手。”
内里传来一阵喧闹声,此中还异化着抽泣声。长平公主皱眉,门外的丫头急仓促地出去,“启禀公主,世子院里的安氏在门外哭闹着,说…说世子妃抱走了她的女儿。”
长平公主叹了口气,看着她道:“我晓得之前你跟她有些友情,但是她现在名声不好,你可千万别让她扳连了你。”南宫墨不由莞尔,“母亲你看我像是心慈手软的人么?”
陈氏抱着孩子起家,含泪道:“姑母,我不是用心的…珠儿病了…”
陈氏踌躇了一下道:“还是…还是我抱着就是了。这孩子,认生。”长平公主几乎气乐了,认生?你可不是这孩子的亲娘。
安氏咬着唇角道:“昨儿照顾珠儿的嬷嬷就说她病了,世子妃偏说她没病。莫非不是…世子妃,就算珠儿不是你生的,也是世子亲生的女儿啊,你怎能如此狠心…”
看着三人出去,长平公主摇点头,“今后这燕王府只怕还要热烈。”这才娶了一房媳妇儿就闹成如许,今后只怕是另有得闹。
“快带下去,将府里的大夫都找过来看看!”长平公主皱着眉叮咛道。嬷嬷仓促抱着孩子去了,长平公主揉了揉眉心看着陈氏道:“你到底想做甚么,你说吧。”
听着安氏连哭带说的论述,中间还异化着陈氏冷怒的辩驳。萧千炽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在看看坐在一边的长平公主和南宫墨,也自发有些丢脸。
“安氏,你猖獗!”陈氏大怒,咬牙道:“你清楚是血口喷人!我甚么时候不让大夫给珠儿看病了?”
南宫墨端了一杯茶奉到长平公主手中,一边问道:“出了这么多事,母亲和娘舅怎不让人跟我们说一声呢?”
陈氏有些委曲隧道:“姑母明鉴,是那些丫头不肯听使唤,珠儿病了让他们去请大夫她们也爱理不睬的…”
“母亲息怒。”南宫墨轻声劝道:“既然已经来了,就让她出去吧。”
天子赐婚给藩王子嗣是常例也是恩情,即便是藩王本身为嫡子订了亲按规定也是要启奏天子的。除非这个儿子将来不想要爵位了。既然天子没有收到奏折,那赐婚就是无可厚非的。你说你递过折子?抱愧,天子没看到,说不准在哪儿丢了。
只是,这世上谁又是轻易的?
陈氏眼睛闪了闪,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姑母,我晓得错了,求你跟母妃求讨情吧。我真的晓得错了……”长平公主被她吓得一怔,有些忍无可忍,咬牙道:“本宫不管你想说甚么,先把孩子交给嬷嬷!”这一会儿起一会儿跪,陈氏不难受只怕孩子也受不了。
“姑母……”陈氏冷静地垂泪。
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妻妾二人,萧千炽温文的神采也忍不住沉了沉,沉声道:“还不起来归去!”
陈氏当作热诚薛家大女人的事情几近穿的幽州城中人尽皆知,薛如此也是不肯再跟燕王府扯上甚么干系。明显是自家理亏,燕王妃莫非还能真的让人家女人去削发削发?薛真可还是阎王部下最得力的将领之一呢。这让别的将领们如何想?
未几时,萧千炽走了出去,“侄儿给姑母存候。”看到跪在地上的陈氏和安氏,萧千炽皱了皱眉,“你们在这里做甚么?姑母,但是他们有甚么处所惹您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