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笑的时候神采冷肃,王府高低都见惯了,可那种冷肃带着哑忍的杀气就罕见了,方才丫环放手,就是瞥到王爷冷冽的眼神给吓的,砸到老王妃以后,恐怕受罚,一溜烟退出了正堂。
皇上直接发话的,没有哪个大臣敢辩驳。
皇上同意了。
崇祖侯拳头攒紧,别无挑选,跪在地上,把三十年多年前的旧事道来。
老王妃疼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疼的阵阵嚎叫。
都不消正法了,估计挨不了一两个月,恒王就直接咽气了。
“十三少爷,我们一向很猎奇,你为甚么叫十三少爷,你不该该是二少爷吗?”
老王妃脸阴沉的能滴墨了,双眸狠辣如同剧毒之蛇对人吐着蛇信子。
如此不要脸霸占体例,结果明显,小郡主满百日,王爷王妃已经是妇唱夫随了。
小郡主没说话。
顾侧妃哭求王爷,王爷没有理睬她,让人把她拖回明月苑,至于如何发落,等措置完老王妃她们再措置她不迟。
一欢畅就在皇上龙袍上撒了泡尿。
王爷也没有甚么,他是不会再见顾侧妃了,就算不剃度削发,也不过是在明月苑禁足一辈子,为了她当众和皇上抬杠,那是不成能的。
四老爷也吓住了,他和三老爷是老王妃亲生,有些事多少晓得一点儿,他们晓得老王妃觊觎王位,他们也觊觎,可他们并没有撼动他煊亲王的位置啊,特别王爷出征以后,老王妃沉痾在床,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形同残废,受尽痛苦,都自顾得空了,还如何夺他王位?
王爷看着四老爷,他嘲笑一声,“这就叫过分了?我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见地下甚么叫真正的过分!”
之前,皇上就说要重新赐封号,小郡主满月这一天,皇上亲身来王府插手小郡主的满月礼,并改封号倾城郡主。
有这么不要脸的王爷,王妃败下阵来。
至于楚桓元,王爷让他带着赵嫣然去守祖陵了,三年以后,才许回府。
皇上不敢穷究,就把二皇子打发去封地了。
这话倒是真的,没有王爷同意,老王妃身后丢哪个角落谁能晓得?
转眼,小郡主就满月了。
但坦白不报,让老王爷抱恨而终,这一条罪名,王爷这辈子就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了。
这里固然是松鹤院,可王爷的话,没人敢不听,她如果还执意不起家,丫环就真拖她了。
信赖过未几久,她就能规复之前的笑容了。
死牢里,披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叫人半晌也待不下去。
煊亲王府祠堂,寂静厉穆,古树彼苍,打扫的一尘不染。
皇上,“……。”
她所出二皇子在她身后,就被皇上封为郡王,派去封地了。
王爷想提一声,成果常山王妃暴毙的动静就传进宫了。
等人走了后,顾侧妃跪下来,跪走到王爷身边,求王爷饶了崇祖侯,当年她爹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并无歹意,并且是她爹救了二老爷,就当是功过相抵了。
从古至今,还从未听过有儿子代替亡父休妻的,哪怕是休妻都少之又少啊。
另有崇祖侯府老侯爷,为了一份拯救之恩,竟然把二老爷藏起来,让老王爷找的心急,最后一藏多年,还以二老爷为把柄威胁老王妃把顾侧妃嫁了出去。
措置完煊亲王府的家事,皇上想起了恒王,在刑部关了这么久,也该措置了,瞧瞧人家煊亲王的雷厉流行,人家恒王逼宫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竟然还没将他赐死,他到底还是太仁慈了。
他说过,他不会让她死的那么轻易,他要她尝尝甚么叫想死不能死的滋味儿。
世人刹时做鸟兽散。
隔着一道铁门,王爷望着她,眼神陌生的可骇,“我来是想奉告你一声,你咽气的那一天,就是我让三老爷、四老爷尝尝背井离乡受人凌辱滋味的时候,好好活着吧,你活着,就是在庇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