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有红梅的处所自是很多,可正逢宋老尚书沉痾垂死,建明帝便猜到他去了宋府。
顿了顿,话音上扬,透着些许玩味,“莫非是因为顾家二房替你踩了木桥、遭了罪,以是你心有愧对?”
“老尚书病情如何?”建明帝开口问道。
可她是你的拯救仇人,你把人家娶归去好都雅待,倒是不错!”
不过,若真是有人蓄意暗害宋老尚书,那顾府不但无过,反是有大功。
温凉抬眸看着建明帝,本就冷僻的神采仿佛更冷了几分,反观建明帝如常的神采下却掩着些许对劲。
温凉略有惊奇,蹙眉问道:“陛下派人跟着臣?”
“是。臣辞职。”
陛下若此时召见医治老尚书的大夫,虽无他意却极有能够打草惊蛇,倒是不如悄悄放下。”
顾三老爷撇撇嘴,你是大哥,你说的都对!
“不然呢?”顾家三老爷不解。
此时顾家的马车里,氛围有丝丝的压抑。
又是以事,顾家大老爷弹劾宋老尚书,导致老尚书心疾发作。
三老爷敢怒不敢言,最后忍不下去,小声嘟囔道:“大哥就会说我,你也在宋府不也笑了吗?”
毕竟不是谁都能又救得了平阳王府至公子,又救得了工部老尚书。
温凉垂下眼睑,遮住眼中闪过的嫌弃,虽是不耐,但还是开口道:“臣受命清查徐州知府贪墨之案,徐州知府贪污十万两赈灾银两,因害怕朝廷追责,而吊颈自缢。
……
建明帝虽心有估计,却还是垂眸望着温凉,问道:“此事你如何看?”
“笑别人之过,非君子所为。你已是朝廷命官,怎还可如此行事!”顾大老爷黑着脸,劈脸盖脸的训了三老爷一番。
想到宋府那些人哀嚎半晌,才发明哭错了,又是忙着驰驱相告,又是忙着撤灯笼,真是笑死人了。
建明帝摇了点头,嘴角的笑有些苦涩,抬手指着温凉道:“看看你的衣领。”
至于软弱……
顾三老爷见大哥调转枪头冲向了二哥,不嫌事大忙拥戴道:“我也感觉此事不当,我都劝过二哥了,可他就是不肯听我的!”
顾大老爷墨眉一皱,本就严厉的脸更严厉了几分,“你就一向在想这个?”
建明帝勾唇轻笑,一副了然模样,“朕如何感觉你倒是有包庇顾府之嫌?莫非……”
虽说看着甚是养眼,但这冷冰冰的态度看得建明帝心底非常不舒爽。
也就是说,有人想关键温凉,却被顾家二房顶了难。
既分得清是非,便要对峙本心,怎可随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