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打打盹便有人送枕头。
顾二老爷陈述以后,便退至一侧不再说话,全数交由建明帝措置。
这还是他在翰林院养成的风俗。
顾承晰迈入松鹤堂,“大mm去平阳王府寻温凉公子了,她让儿子转告父亲和三叔不要打动行事,二叔必然会没事的。”
只要父亲没有犯法,温凉必然能将父亲安然无事的救出来。
臣的事情不急,多等半晌也无妨。”
顾二老爷收回视野,垂首而立,不管是刚才受人所指,还是现在满身而退都一派淡若清风。
他统统都算的好好的,用得着温凉来装模作样的救他吗,更何况他甚么忙都没帮上,反倒显得本技艺无缚鸡之力。
他早就看到钱郎中偷偷摸摸翻他的东西,也发明比来钱郎中与王侍郎走得颇近。
谢昆扫了顾二老爷一眼,冷冷一笑,“内里都传顾家二老爷软弱好欺,实不尽然啊!”
顾婉璃能让碱水变色,这顾明哲又能变出甚么戏法来?
“你少说两句!”顾大老爷狠狠瞪他,手内心却都急出了盗汗。
翰林院编修是六品小官,不但官职低俸禄少任务重,关头是底子就没有出头之日。
“王大人此言差矣。”顾二老爷缓缓开口,引来世人的侧目。
“陛下开恩啊陛下,臣知错了,请陛下再给臣一个机遇吧!”王侍郎跪伏在地上苦苦要求。
温凉迈入殿中,与建明帝施礼以后,凉飕飕的目光落在了户部右侍郎身上。
刚正的清官虽好,但也是真气人,并且偶然候上赶着往枪口上撞,真是拦都拦不住。
王侍郎立即指着顾二老爷惊呼道:“陛下!顾明哲他粉碎罪证!”
温凉又点头。
见温凉也要分开,建明帝开口唤住他,“温凉,你不是有事要与朕说吗?”
谢昆很快被传召进宫内,他缓慢的扫了温凉和顾明哲一眼,跪地问安。
怪不得斌儿见过以后便念念难忘,顾锦璃的姿容公然不俗。
不晓得他们两个手上比来有没有要弹劾的官员,如果有他能够先借来用用。
先行走出宫门的一脸暗淡的谢昆,他向顾府的马车方向望了一眼,正都雅到顾锦璃挑开车帘,向外张望。
倏然,宫门被侍卫推开。
顾二老爷目光明朗,辞吐清楚,自傲而沉着。
王侍郎哭声一止,满眼希冀的看向建明帝,却只见建明帝挑起了嘴角,那笑容令民气颤。
本日起你便任翰林院编辑,好生磨磨本身的性子!”
“陛下。”在一旁听了好久的温凉不冷不热的开口提示道:“陛下,既然顾大人是无辜的,那假造账册的人是谁?”
“顾明哲做事很有章法,想来是得利于翰林院的历练。
这还没结婚就这么向着,待结婚后还想让顾明哲与他平起平坐如何着?
“陛下息怒,微臣比来一向在府中养伤,是以羁系不力,有愧皇恩,实在惶恐。”
千万没想到顾明哲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此次真是栽在他手上了。
户部是谢昆的底盘,他们两府素有反面,户部架空他也实属普通,可防人之心不成无。
对吧,谢尚书?”
“时候不早了,臣就不打搅陛下歇息了,他日再禀告也是一样。”
顾锦璃听得一怔,没想到父亲不但满身而退,竟然还被升了官职。
顾二老爷转过身,闷声不响的往前走,温凉则微不成察的勾起了嘴角。
仿佛一把被封存在浅显剑鞘的利剑,看起来不甚起眼,实则倒是利剑出鞘,见血封喉。
他此次是为人做了嫁衣!
看来温凉还没讨得将来岳父的欢心,这倒是有点意义。
顾二老爷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所为传言天然不成尽信,就如内里曾传说谢尚书两袖清风,朴重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