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手甩开得自江雄的信笺,揭示世人面前,方白衣缓缓隧道:“据江雄所言,他曾看到此人跟来源不明的黑衣人打仗,此事究竟是真还是假?”
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方白衣无所顾忌,脚下步法诡异,形同鬼怪,在程琨等人所带弟子帮众中忽隐忽现,乌金折扇弹出剑尖,寒芒闪烁,锯齿般划转,收回嘶嘶鸣啸。
倒是程琨等报酬渡天劫指惊退,并未分开江州城,自城门看到赏格榜文,顿时让散人江雄记起多年前去事。
倒是筹算获得小巧构造今后,让葛敬贤脱手缠住方白衣,以便江雄脱身。
只是话音未落,却听堆栈中方白衣朗声喝道:“程琨,算你另有些见地,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方某命丧于此,小巧宝盒没法开启,江湖六大门派等权势岂能善罢甘休,界时你等必将成为天下公敌,死无葬身之地。”
蓦地,却听屋外有人喝道:“小娃娃好大的口气,莫非独臂人魔这四个字还会屈辱你不成?”
鼻端抽动,眸光炯然,神采间略有沉吟,纵身掠起,沿着一个方向追踪而去。
“你当真不是独臂人魔龙逸峰的弟子?”程琨深感惑然,问道。
程琨嘲笑数声,阴恻恻隧道:“传闻独臂人魔龙逸峰脾气乖戾,喜怒无常,方白衣得其真传,办事为人想必也好不到那里去,我们惹上他迟早是个祸端,不如趁早撤除,免生后患,何况江湖六大门派向来不拿正眼看我们,所谓的天下豪杰公裁,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底子就不会有我们的份儿,何必体贴无字天书是否能够重见天日。”
喀嚓声响,两道丈余长的弧形罡气,乌黑刺眼,自堆栈中螺旋劈出。
穿云破空,乱箭攒射,寸许厚的木板竟是反对不住,爆裂破裂,残屑横飞。利箭划过,闪现蓝汪汪的寒芒,显是箭头淬有剧毒。
“那你想如何样?”寒江钓翁受伤不轻,很有些气喘,道。
“此人已经失落近二十年,我们怕你难以查到本相,界时谢断交出小巧构造,别的独臂人魔龙逸峰行事乖张,睚眦必报,你是他的弟子传人,怕是深受影响,不会等闲放过我们,以是我们这才先动手为强。”程琨叹道。
哪怕力证方白衣是独臂人魔龙逸峰的弟子,也是于事无补,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死人是何种身份来源。
程琨寒江钓翁皆是变色,金钩钓竿横起,黑铁长剑斜指,喝道:“方白衣,你真要赶尽扑灭?如此行事,不免为江湖所不容。”
“程兄,我们跟那方白衣树敌颇深,今后该当如何筹算?”寒江钓翁面现忧色,倒是一愁莫展,叹道。
黑影绰绰,世人暗自点头,皆道程琨所言有理。
与世人相商,以此为饵,激方白衣拿小巧构造来换。
慕容千山!
“哼,方白衣,你想凭此让我们昂首服从,自此鞍前马后,供你差遣?做梦,我等固然鄙人,却也是一派掌门,一帮之主,还不至于这么没骨气。”程琨眸光中尽是怨毒,怒道。
程琨等人神采惶惑,逃亡飞奔,已是悔得肠子都要发青。皆是心生贪念,思虑不周,乃至惹下如此大祸,得方白衣点醒,这才幡然觉悟。
白影闲逛,方白衣划落当场,刷地甩开乌金折扇,轻摇扇动,云淡风轻,超脱俊朗的脸庞带有淡然笑意,倒是挖苦之意甚浓,望向程琨寒江钓翁两人。
驰驱大半夜,内功真气耗损过分,两人脸上尽显疲色,各自点头感喟,寻到埋没处盘膝坐下,运功调息,以规复体内真气。足足一个时候,这才长叹口气,长身而起,已是规复七八胜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