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居须弥幻景十余载,唯一能够打牙祭的,就是地下河中的无麟白鱼,烧烤的技术已是炉火纯青。
余松阳眼眸微亮,问道:“天雷兄但是已经洞悉此中启事,快快请讲,此事有何别情,为我等解惑。”
但是眼下群情激愤,同仇敌忾,怒意盎然,若不能寻觅路子宣泄出来,光阴稍久,仍然不免分崩离析,对秦岳山庄倒霉。
江湖大难将起,大乱期近,各方江湖权势大家自危,生恐东方火云城找到自家头上。
厅堂里诸人,皆是秦岳山庄四周江湖帮派的当家人,魏、李、祝三庄惨遭血洗,虽不见得有多少友情,但兔死狐悲,不免心中惴惴,唯恐东方火云城找上自家。
方白衣双手不断,翻转野兔,将表面烤得焦黄,口中说道:“春兰秋菊,各有所长,小不幸,你想说甚么,固然直说就是。”
余松阳所言不差,各大门派都在养精蓄锐,筹办重阳天下豪杰大会,这等帮派恩仇怕是难以引发少林武当等六大门派的重视。
看上去风轻云淡,倒是暗自蹙眉,按照颜伯的描述,曾经到访颜府的女人定然是慕容秋霜,美若天仙,冷若冰霜。
余松阳皱眉,突破沉寂,道:“依天雷兄的意义,魏、李、祝三庄数百口惨遭搏斗,皆是由方白衣所起,他才是此事的祸首祸首?”
是以会合秦岳山庄,共商对策,向东方火云城讨还公道是假,结合抱团取暖是真。
世人眸光互换,此中尽是猜疑,细想此事,确有不通之处。
如果护国公燕世燧跟东方火云城有所勾搭,先行称霸江湖,再肃除异己,图谋篡位,只怕自此天下大乱。
“诸位寂静,寂静!如此吵吵嚷嚷终是难有定夺,不如稍安勿燥,先听贫道一言。”
小不幸手里捏着根树枝,拨弄几下火堆,杏眸转动,透出几分慧黠,浅浅地笑道:“方公子,我有个很严厉的题目,想要问你,在你看来,慕容秋霜和我家蜜斯谁更美?”
“当然不能就如许算了,不然今后我等在江湖上如何安身!”
蓦地拜访颜府,究竟所为何事,莫非是另有渊源?用心将方白衣卷进是非当中,当真只是为了顺从东方火云城的婚约,还是别有目标,眼下不得而知。
幸亏猎到两只野兔,剥皮洗净,削出两根树杈架上,燃起一堆篝火,未几时便有烤肉香昧满盈,饥肠辘辘,更加垂涎欲滴。
蓦地,方白衣长身而起,眸光出现寒意,望向洞外,喝道:“哪条道上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东方火云城名震江湖,厉青桓更是幼年对劲,如何肯咽下这口气,方白衣不知所为何事,取道西北,厉青桓沿路追来,只不过方白衣轻装简从,行迹难以把握,是以厉青桓找上魏、李、祝三庄。”
只是浩繁帮派结合起来,气力也不过是二流,跟东方火云城这等庞然大物叫板,或许连浪花都不能翻起,便会被辗压得连渣都不剩。
方白衣思忖很久,终是不得而知。母亲只是大族令媛,很有经商才调,却跟江湖没有涓滴干系,父亲......究竟是何方崇高,都是一无所知。
庄主秦翰年逾五旬,须发略有斑白,却涓滴不逞老态,反而精力矍铄,眸光如电。
小不幸顿时愣住,当时未曾留意,现在细心想来,果然如此。
“余观主,照你这么说,莫非我们就如许算了,不再究查此事?倘若东方火云城找上玄真观,你就甘心任人宰割?”有人怒道。
少林武当等江湖六大门派均是传承长远,秘闻深厚,历代英豪辈出,遍及大江南北,倘若真的开战,必将囊括全部江湖,再无宁日。
秦翰见状,大声道:“诸位同道,既然事情已经本相明白,那老夫就马上解缆,前去少林拜见掌门方丈衍广大师,至于方白衣这个申明不扬的小辈,就交给诸位措置,务必为三庄惨祸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