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这工夫一句一句地问一撮毛,一撮毛一句一句答复。
“那你还上丁梅家要钱,为啥?”
一撮毛姐姐用一只手猫着腰去帮她解绳索,死扣不好解,一只手更吃力儿。
这时候毛日天那边已经把一撮毛的老爸两只胳膊都给卸脱臼了,一脚踩着一撮毛,一只手把他姐的手脖子扭到了背后,不让她转过来。
“明天去丁梅猪场肇事谁的主张?”
“还了,牛腾没死的时候就还了,当时另有我们村村长刘大脑袋在场呢。”
毛日天又走到一撮毛姐姐跟前,抓着她胳膊轮了一圈,她的胳膊也好了。
刀条脸在嫂子的帮忙下,渐渐地往出拔那根毛竹,但是毛竹上有倒刺,一转动那是贼拉拉地疼,这小子爹一声妈一声地叫喊。
毛日天一笑:“这回不就拔出来了!”
毛日天对刀条脸说:“过来,别蹦了,一会儿肠子蹦出来了。”
柳小婵这时候也打够了,跳了起来,一撮毛大姑屁股都打肿了,站起来裙子都提不上了。
“放心,有我在呢,今后牛大癞找你你奉告我,就说你是我的兵,他不都敢动你!”毛日天拍着胸脯说,然后转头到了一撮毛老爹跟前,扯着他胳膊拉起来,俩手来回闲逛几下,就把他的胳膊推回原位了。
毛日天看看柳小婵,说:“这个是你给弄得,你给看看吧?”
毛日天一抬脚,说:“起来吧。”
柳小婵一撇嘴:“我才不看,怕他放屁崩我一脸血。”
她还没到毛日天跟前呢,俄然人影一闪,柳小婵就到了她跟前了,往下一蹲身,把她大裙子就拽到了脚脖子,这一绊就摔出去了,在水泥地上出溜出老远,超出了毛日天,把搭拉着俩胳膊的一撮毛老爸又给撞了一个跟头,手里的西瓜刀也飞了。
这回院子里就剩下毛日天本身站着了,用手在一撮毛背后神道穴上狠打一拳,一撮毛“妈呀”一声,再来一下,一撮毛又是“妈呀”一声,连打三下,一撮毛受不了了:“大哥,你是祖宗还不可么,别打了,疼死我了!”
一撮毛哭丧着脸说:“牛田东的侄子牛大癞我惹不起,你就别说是我说的了!”
“丁梅丈夫欠你的钱还了没有?”
“你不消问了,我都跟你说吧,是牛头村的牛田东让我去肇事的。实在牛腾之前在我这拿的那一万块钱早就给我了。那年去丁梅家里要账也是牛田东让我去的,然后他在跳出来把我赶跑了,就是为了要泡丁梅,谁都晓得这件事儿,就丁梅不晓得,我都和你说了,快放了我吧,我的腰都快被你踩断了!”
毛日天从柳小婵手里接过西瓜刀,对刀条脸说:“你这是不成救药了,这天腿没啥用,砍掉算了。”说着,手起刀落,就往胖媳妇抓着的那条腿上砍畴昔,刀条脸吓得“嗷”的一声,一下窜起老高,躲进了园子里。
一撮毛姐姐这时候缓过点劲儿来,站起来就要跑,到了胖媳妇那边被她一把抓住了:“姐,快点帮我放开。”
固然拔出来了,但是刀条脸疼的仍然一个劲儿跳,俩手捂住了屁股,血都渗入了。
刀条脸论着和一撮毛家另有些亲戚,平时走动不错,这时候撕心裂肺地筹议嫂子别放手,胖媳妇也不美意义就放手让他的粪门报废,从速说“我抬着,你倒是起来呀,这么坐着不是越坐越疼么!”
柳小婵又跑了两圈,然后哈腰把绳索头又在胖媳妇脚脖子上寄了个活结,胖媳妇要不坐到地上底子够不着本身脚脖子,但是又不敢放手任由那根竹签子穿进小叔子的肚子,这俩人算是僵到这里了,能做的只要破口痛骂。
还剩一个一撮毛的大姑,这婆娘非常凶悍,转头在屋里把西瓜刀拿出来了,直奔毛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