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游戏。玩得高兴就好了。”谢茂摸摸他的脑袋。
次日早朝，就有御史要弹劾南城兵马司并缉事所渎职害命, 要求彻查季府大火灭门之事。天子嘲笑着扔出信王明天连夜递进宫的奏表, 拍案大怒道：“茂儿是朕幼弟, 大行天子季子, 他有错，朕已将他高墙圈禁，你们――竟然还不肯罢休！”
就是为了灭口啊！为了阿谁奥妙，天子能灭了杨家，杨皇后，乃至嫡子谢琰。
衣飞石看他的眼神很和顺，可那和顺中带着一点难以置信：“赢不了如何会高兴？”信王你莫不是个傻子吧？
谢琰立马抽手，退后一步：“你敢打我！”
谢茂也不想看着衣飞石去给两个侄儿下跪叩首，叮咛道：“这天还热，跑一刻就回阴凉处喝青草汤，细心别中暑了。”
才喊了一句谢茂，谢茂就跟玩儿似的，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白嫩的脸颊上。
卫戍军兵权旁落，大部分兵丁以守城之职受五城兵马司调遣，而防火缉盗、整饬城内风化才是五城兵马司的本职。骡马市大火已起，若不救火，一旦火势伸展开去，烧死烧伤都城百姓，身为西城兵马司批示使的钱彬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谢茂哭笑不得：“小衣，你守在这里，固然不会输，可也不会赢啊。”
更何况，彻夜已经死了一个校尉，已经出过一次事了。谁会想到那么点儿背，竟然还会再出一次变乱？且是如此严峻卑劣的大变乱！
谢琰白嫩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变红，变肿，他才醒过神来，怒指谢茂――
“你为甚么关键我外祖家？你为甚么要杀我娘舅？我阿娘病了呀……”
满朝大臣都被天子喷懵逼了, 承恩侯府一系的官员更是冤枉得没处说理。
林附殷拿着这奏表看两眼都感觉肉麻，但仿佛天子还挺吃这一套？
“陛下，季阁老府上失火一案，还须托付有司彻查。臣觉得，信王府外有羽林卫重重禁看，出入皆有记录。若季阁老府上失火与信王府有干系，调阅羽林卫籍册便可。”林附殷看似替信王府摆脱，实在是替诸大臣得救。
谢琰怒道：“我本身来找你的！谢茂……”
现在的三爷、五爷，就是天子的三皇子与五皇子，谢茂的两个侄子。按说这两位不该来见被圈禁的信王，可谢茂对此仿佛并不料外，顺手拉起坐在地上的衣飞石，问：“你在这儿持续玩，还是跟我归去？”
实际上，在这个期间，一旦火势伸展，人力所能做出的尽力已经非常少了。除非在失火初期就敏捷以四周承平缸里的水、沙将火苗毁灭，不然，救火根基也就只能拆掉四周的屋子，禁止大火持续伸展。
这二十人俱是杀伐定夺的妙手，且似是早就踩好了点，对圣安门瓮城的地形非常熟谙，四人一组分扑五个藏兵洞。独一失算的是，因衣飞石半夜叫门之事，应当分批轮值在藏兵洞里歇息的卫戍军，现在都还在城楼上没闭幕，以是，藏兵洞内无人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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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何说的？谁让你来找我的？”
杀手锏动手，不管是劈面闸楼上还未闭幕的守城卫戍军，还是瓮城以外钱彬率来追杀的卫戍军与兵马司衙役，十足都没法突入徐子连弩的射程以内。五百人以下的马队步队都冲不破，戋戋几百个步兵还想如何杀出来？送菜呢！
“二公子别急，人还没出去！”卫烈提起马鞭，指向城下的藏兵洞。
才杀了一个守城校尉，陈朝探子就从这个死掉的校尉当值的城门跑了，说他不是用心的，说他和陈朝探子没勾搭，谁肯信赖啊？
他本来因庇护显得稚嫩纯良的双眸中闪动出一半晌毒，“你莫非就不想一想，翌日我母移驾长信宫，你要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