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是柴绍伉俪,统了娘子军来到洛阳关,会了启霜,假装勇安公主,赚开城门。那些女兵,个个团牌砍刀,刚进城来,早把四五个门军砍翻。
世人齐声道:“说得是。”
启霜道:“王世充这贼,奸诡百出,戍守甚严,幸亏柴郡主来哄开城门,世充方自绑来投献。”
只见一队队鼓吹旗枪,前面几对宣令官、旗牌官,押着王世充、窦建德、朱灿并擒来的将相大臣、宗姓子侄,暨隋家乘舆法物,都列在前面。
雄信道是窦建德的女儿,一面差人去报知王世充,随领着戍守的禁兵来开城驱逐。
单夫人同秦怀玉各各伸谢了,关大刀同世人把丧车推在一间空房里去。
贾润甫道:“头里那一起,是关兄弟先探听实在,知会了聚在此的,后边这一起,是我一起迎来讲起欣然同来的。这班人都是先年受过单兄恩德的,以是如此。”
窦建德在隐灵山修行,王世充在定州,纠合了邴元真复叛,罗士信被他用计殛毙,占了三四个城池。
那些众百姓,站在两旁瞥见,有的指道:“阿谁夏王,闻他在乐寿,极珍惜百姓,为人清正,比我们的郑玉,好十万倍。那皇后更加贤明,勤奋治国。今不料为了郑王,把一个江山弄失了,岂不成惜。”
秦王锦袍金甲,骑着敬德夺的那匹骏马。后边很多将士,全装贯甲,簇拥着进城。先到太庙里献了俘,然后入朝。
世人起来讲道:“二嫂,我们闻得二哥被戮,众兄弟经常顾虑,只是不好来问候。现在你白叟家好了,招了这个好半子,毕生有靠了。”
贾润甫领秦怀玉与单夫人、爱莲蜜斯,到后边三四间屋里去,说道:“这几间,他们说还是前日窦公主到他店里来歇宿,打扫干净在此,二嫂女人们恰好安寝,尊从就在外边两旁住了罢。”
世人齐到车前,单夫人尚未下车,众豪杰七上八落的鄙人叩首,单夫人如飞下车行礼。
只要一个单雄信梗住不肯,死守南门。
那汉便道:“众兄弟,我们去见了单二嫂。”
行了几日,已出长安,天将傍晚,众家将加鞭去寻宿店,只见七八个大男人,俱是白布短衣,罗帕缠头,向前问道:“顿时大哥,借问一声,那二贤庄单员外的丧车,可到这里来么?”
赶了里许,只见尘烟起处,一队车马头导,两面奉旨赐葬金字牌,中间一副大红金字铭旌,上写:“故将军雄信单公之柩”,冲天的招摇而来。
不幸盖世豪杰,只得束手就缚,好笑那吃人的朱灿,被启霜杀败,逃到王世充处,觉得长城之靠,不料城破,亦被擒拿。
李世民得胜回朝,奏请父王高祖,封秦琼为护国公,罗成为越国公,加封徐茂功为镇国智囊英国公,程咬金、尉迟恭封为总管,别的各将,论功行赏,各有加封。
贾润甫道:“这使不得。他令岳在上,也不好对坐。二来他令尊也曾与众兄弟相与,怎好僭坐?不如弟与秦姑爷坐在单二哥两旁,众兄弟退席,顺次而坐,乃见我们只以义气为重,不以名爵为尊,才是江湖上的坐法。”
三将叩首要求,愿纳还三人官诰,以赎其死。叔宝涕零如雨,愿以身代死。
秦王着记室房玄龄,进中书门下省,清算图籍制诰。
唐帝李渊着光禄寺在太和殿赐宴奖赉,夏、郑、朱等国俘,俱着大理寺收狱候旨决计。
徐懋功、秦叔宝、程知节赶到西府来,见秦王为单雄信讨情,秦霸道:“雄信必不为我用,断不成留,比方猛虎在逃,不为驱除,待其吼怒,悔亦何及?”
秦怀玉因他父亲秦琼的功劳,唐已擢为殿前保护右千牛之职,秦怀玉与单雄信家眷、金枪五虎扶柩回潞州归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