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冉冲裴渊拱了拱手:“伯父,既然局势已定,落子与否还首要吗?”
......
崖州刺史裴渊素擅棋道,年青时也是长安的一名大国手。上至天孙公子,下至贩夫走狗,只如果棋艺高深的,裴渊都会与他们一太高低。现在上了年事,天然没有那么多时候用于棋道,但刚巧荀冉奉上门来,裴渊天然不会错过这等好机遇。
裴渊轻捋髯毛笑道:“贤侄啊,你清楚在让老夫啊。”
便在这时,屋外俄然想起沉闷的马蹄声,听声响倒是稀有百骑之多。荀冉眉头微皱,崖州实施宵禁轨制,此时已是深夜,如果平常富朱紫家出行,人数少些,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触这个眉头。但现在这架式,怕是要把崖州城翻上一翻罢?
荀冉手执黑子,悬在半空踌躇很久,终究长叹一声:“伯父棋艺高深,侄儿甘拜下风。”
长平坊的官邸中,崖州长史徐可卿正用绢布擦拭着一柄长剑。
二人翻身上马,轻磕马腹,朝刺史府而去。身后跟着的,是五百名凶神恶煞的崖州府兵。
存亡成败,便在这一夜了。
“再来,本日你若再是用心输给老夫,便要罚酒三杯!”
注1:樱桃浇酪,唐朝上流社会一种非常风行的吃法,有点像樱桃冰淇淋。
......
这于姓男人名叫于琮,官拜果毅都尉,因为崖州的折冲都尉一职一向虚设,于琮便是崖州府兵的实际统领者。于家与徐家是世交,这徐可卿在朝中任礼部侍郎的时候,他家儿子便在徐府谋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徐可卿被贬崖州,他儿子失了职位又无一技傍身,只得借了银钱回到颍州故乡。在于琮看来,他儿子宦途受阻,都是因为陈相国架空徐可卿,这仇天然得记在姓陈的身上。而裴渊,既然挑选了当宰相的狗,就不能怪他于琮心狠手辣。只要做掉裴渊,徐可卿才气顺理成章的兼领崖州刺史一职,他儿子才有能够重返长安。
陈相国,裴渊,是你们逼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