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公子,你为何一向盯着我看?”
少年连拖带拽终究将对方救上了岸,但手臂大腿多处已经被湖石划伤。荀冉精疲力竭的仰躺在湖岸边大口喘着粗气,只听得王维惊奇的说道:“噫?这不是那日在云渡酒楼的萱儿女人吗?”
醉月楼后院的瘦湖与穿城而过的海河相通,故而水质极佳。
荀冉一个轻跃上了马车,冲那马夫点了点头,便翻开帘子,进了内厢。
荀冉一把抓住她的素手,皱眉道:“现在裴使君正在停止诗会,全部醉月楼都被包了下来,那里另有你换衣服的处所,不若便去我的马车里,简朴换一件清爽衣服吧。”
经王维这一提点,梅萱儿认识到本身现在的形象非常不堪,难堪的点了点头,起家便朝醉月楼走去。
这瘦湖因为连着海河,湖水极深,又带有大量泥沙,梅萱儿不谙水性,越是挣扎越是向下沉去。
梅萱儿死里逃生,恰是惊魂甫定,那里还顾及到那很多,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荀冉本来的印象中,梅萱儿是一个温文静雅的才女,可谓是恭良淑德,不苟谈笑。但此时她却梨花带雨,衣衫尽湿,活脱脱一个不幸人儿......
瘦湖固然面积不大,但湖岸遍植花草,水榭楼阁安插的错落有加,可谓移步换景。瘦湖的北岸设有一船埠,专供前去醉月楼的大族后辈停靠游船。
“可,可王公子和齐公子呢?”
“可......”梅萱儿方欲辩论,可稍一考虑这已是最好的体例了,只得轻咬了咬嘴唇,一甩衣袖随荀冉去了。
“如此便感谢徒弟了,便把我奉登陆便可。”
崖州固然有夜禁的政策,但那是对平常百姓而言的。荀冉现在是孝廉郎,不日将要去长安担负太子的伴读,这等身份,平常坊官天然不敢难堪。至于王维和齐奉都是真才实学考出的举人,哪个小吏敢出面禁止?更何况三人今晚插手的是裴使君主理的诗会,便是真有人问起,也能够光亮正大的说开去。
“用绳索!快,徐之兄用绳索!”
有了绳索借力,荀冉拖拽起来也就不再那么艰巨。对方也仿佛明白再这么下去两人都得淹死故而放开了紧抱着荀冉的素手。
梅萱儿在水中无助的挣扎着,一边划水一边呼喊。但那船夫明显已经摇橹走远,听不见她的呼喊。
听得此言,荀冉几乎一口鲜血吐出来。少年定睛一看,那女子不就是梅萱儿吗?
“想不到崖州第一美女穿上男人的衣服也仍然是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