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冉的小跨院内,小丫环扶春早已等待多时。见自家少爷跟一个公子前后踏入,忙迎身上前。
......
“少爷,这些事情您不必跟奴婢说的。”扶春双眼已经噙满了泪水,反绞着双手立在一旁,直是楚楚不幸。
“对不起,萱儿女人。对不起。”得了自家少爷一番包管,现下扶春对梅萱儿敌意大减,正所谓树一敌不如结一友,这一点在女人之间一样合用。面前之人今后十有八九是少爷要明媒正娶进荀府做大妇的,她天然是想和对方处好干系。
梅萱儿笑道:“荀公子,本日时候不早了,不若你也早些安息吧。”
荀冉耸了耸肩道:“这海河里都是沙子,你跳出来只会越陷越深,当然洗不清了。你好不轻易才被我从湖里救出来,这就想着再跳出来,那我可真是白忙活一场了。”
“少爷!真是羞死人了!”毕竟是少女心性,荀冉只悄悄一点,扶春便喜笑容开:“少爷你吵嘴,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
“少爷,你插手诗会光是喝酒怕是饿了吧,我让小厨房给您做了最爱吃的汤饼,这位......这位蜜斯要不要也筹办一份?”
“话是这么说,可,可!”扶春懊丧的一甩手中方巾,大哭了起来:“少爷,您不会不要扶春了吧?”
“无妨的。”
“少爷?”
荀冉恍然大悟:“本来你说的是这件事。额,我和萱儿女人并未谈婚论嫁,再者说,你就在我的身边,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便是我真的成心迎娶她,你还怕我会是以萧瑟了你不成?”
荀冉点了点头:“恩,萱儿你便睡在里屋,我就在外室打个地铺便可。”
荀冉倒是心中苦笑,不是我不要,是时候确切未到啊。
少年上前轻声叩门,不久大门回声开启,一名小厮探出了半边身子。
当马车停在荀府的角门时,已是深夜。
梅萱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天气暗淡,不然我可真是跳进海河也洗不清了。”
那小厮见到荀冉,本来惺忪的睡眼立时瞪得浑圆,明显不敢信赖自家少爷大半夜不走正门,而绕了大半个坊市来到这偏僻的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