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心机周到的,仿佛会前去亲王公主停止的诗会,纵情赋诗以混个脸熟,但愿朱紫能够提携一把。
实在天子陛下早就对世家把持朝政不满,无法于世家门阀根底太深不好一下肃除。要晓得隋炀帝杨广就是因为剪除世家权势过分孔殷,终究被世家反噬,丢了江山。
常子邺还是有些忧心。春闱这类事情有很多不肯定的身分,要想获得独孤义勾搭考官为族人取利的证据,实在有些难啊。
王维浅酌了一口三勒浆,淡淡问道。
遍观每年放榜的名单,世家后辈占有十之其九。这此中当然有好处互换,要晓得唐朝科举阅卷时是不封答卷的,那些批阅士子答卷的官吏最高不过五品,要想在朝中混,哪个不得给世家门阀点面子?
二层雅间中,高适、王维、荀冉、常子邺围坐一桌,一边喝酒一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
“那,那就任凭那老贼放肆?”
荀冉双眼眯成一条缝,望着窗外的大街,不疾不徐的说道。
“荀年老是说春闱......”
常子邺仇恨的空挥了一记拳头,表情非常沉闷。
但本年春闱将至,全部长安城涌入了不知多少读书人,荀冉固然已经摸索到了一些线索,却也不得不临时压下。毕竟,即便他在这个时候发难,天子也不会有多大的心机裁夺。
荀冉倒是摆了摆手道:“你觉得我不想将此贼揪出来吗?只是你以为现在发难有几成胜算?”
高适夹起一片酱羊肉送入口中,和声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这独孤家虽是世家,但要想入朝为官靠的还得是科举的门路。不过以独孤家属的气力,要想死保几名族中掉队俊彦中榜却不是甚么难事。”
但再安静的湖面,埋没在其下的也是澎湃的暗潮。
他们能将白的变成黑的,黑的亦能变成白的。
荀冉的这番话获得了高适的附和。
“独孤家根底深固,如果不能找到充足的证据将其扳倒,后患无穷啊。”
“这...”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很安静。
“冲破口?”
常子邺微微皱眉道:“荀大哥,要我说,这事情明摆着就是独孤义做的。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证据,为何不把这贼人揪出来,绳之以法?”
“不错,这便是我们的一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