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入蜀,孤准你与薛将军全权定夺,不必事事上奏京畿。对于叛军,当是一个不留。”
如果只是仇英暴毙,那还能够了解为晋王一派做出的抵挡,但是现在剑南道的府军竟然举起了反旗,这便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了。
有了这份文书,东宫那边便有了交代。至于独孤辰那边,荀冉信赖他在看到这份文书后也会狠下心来,将施助哀鸿的事情做到底。毕竟开弓没有转头箭,事情闹到这个境地,独孤辰再想依托独孤家的权势经商是绝无能够了。
但若从蜀中进军则分歧,如果让叛军顺利的出了剑门,几近是无险可守。
荀冉点了点头,将血书收好。
李贞摇了点头,叹道:“你可知旬日前剑南道节度使仇英俄然暴毙?孤压下了这个动静,只是但愿不要引发大的波折,也将剑南道节度使的位置压了下来,但愿等陛下从安西返来再做决计。实在这件事情,孤内心有分寸,只是不忍在此时脱手罢了。”
只是大唐如何也会呈现这么一个五斗米教,它又是如何伸展生长到长安的呢?
远的不说,便说荀冉稍有涉足的织造业,就是一个极其暴利的行业。蜀锦一匹的代价能够供一平常百姓度日一年,这利润实在是太可怖了。而蜀王看似出尘,不争抢名利,实则与晋王安通款曲,早已是沆瀣一气。
“恶者自恶,非是不报。”李贞苦笑道:“既然三弟这么觊觎这个位置,孤无妨就让他反一次吧。荀郎君,你可知剑南道已经反了?”
他要求朝廷派兵入蜀剿匪,真正的目标当然便是减弱晋王气力。但那些胡匪匪贼竟然一夜之间全数投诚,左千牛卫没有再待下去的来由,只要班师回朝。
逼着独孤义写下血书,荀冉心中稍定。
是甚么人有如此大的胆量,赶在贵胄云集的曲江池放火?他们的目标又是甚么?
翌日一早,荀冉便携着血书进了东宫。
这一次,荀冉直是惊得目瞪口呆。
荀冉当然明白这意味着甚么。他方才从蜀中返来,对于益州乃至全部剑南道的环境非常清楚。现在的剑南道与其说是天子的,不如说是晋王与蜀王的。比起河东,这里更加富庶,也是晋王重点运营的州道。
“荀郎君,孤觉得昨夜曲江放火一事很能够就是这五斗米教所为。”
若不是他们早有筹办,恐怕也得葬身火海。
霹雷!
“微臣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荀冉深吸了一口气,若真是如此,那这五斗米教确切不容藐视。
仇英固然是一文人,身子骨却并不孱羸,如何能够一夜之间暴毙。如此看来是有些人按捺不住,脱手了。
“殿下,这五斗米教当真已经混入了长安?”
他方才回到长安不到一月,又方法兵入蜀,这太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甚么药?
要晓得此时大唐倾举国之力与西突厥决斗,全部帝国的重心都放在了西北。此时现在,关中摆设的兵力极少,如果剑南道的府军顺势从汉中而入,那么长安危在朝夕。
一起上荀冉一向在思虑昨晚的事情。
这些门阀世家即便再放肆放肆,为富不仁,还是劈面子很看重的。叫他们背信弃义,撕毁信约,他们是千万做不到的,起码在明面上是如许的。
当然这个过程必须迅捷,毫不能让人看到是谁做的。
“荀郎君,殿下宣您觐见呢。”
少年老着方步进了丽正殿,对着李贞行了一记臣礼,朗声道:“殿下,那独孤义的血书微臣已经拿到。”
怪不得他们连临淄郡王都敢获咎,本来是不要命的主。
“这独孤义的血书既已经拿到,想必施助哀鸿的事情不会再呈现甚么波澜。这件事情你便罢休吧,孤另有别的事情着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