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安在?把他给我叫来。”
这家伙白宋也是不喜。
若只听白宋所言,墨老心中还当是白宋言语中多有夸大之意。
“臭小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妙啊……”墨老凝神深思,咂吧咂吧嘴,低声自语,“只一字之差,对子的味道就变了。缘进倒是远不如缘尽贴切,短短几字之间,竟然藏着如此妙意,若不沉思,凡人不成解啊!”
屋内正说话,屋外那身带斗笠的墨家蜜斯却也悄悄行来。
中年人当即一拱手:“哎,都是一些噜苏之事,不过在酒楼当中有些许言语抵触,就没有跟老太爷提起。本日正巧遇见了小兄弟,那墨愚在此给小兄弟赔个不是。”
墨非白见白宋如此,心中大感不爽:“你笑甚么?”
“这对子横批都错了,寄意天然就不对了。白贤侄能生生将一副错的对子解释得如此合情公道,倒也是令人刮目相看!”
白宋故作不闻,不紧不慢地答复墨老先前的话:“寒士配粗茶,方显恰当,若非陋室,寒士也不敢登门。”
这小子仓猝过来见了白宋,当即变脸,捏着折扇的手指着白宋鼻子:“这豪门士子来我家何为?”
的确是墨非白用心惹事!
“我笑有些人胸无点墨却自夸风骚,拿着只言片语的胡话戏弄戏弄小女人倒还能够,倘若真正碰到有学之人,只怕是会丢了墨家的颜面。”
现此子进门便对白宋指手画脚,言谈举止之间,轻视之意全都写在脸上。
也不知这斗笠下究竟藏着多么惊世骇俗的面庞?
白宋也只能淡淡示之,不再多说。
大魁手上工夫短长,但嘴皮子工夫比较白宋就差得远了。
白宋指着那一双牛眼:“呐呐呐……墨老,你家下人见人都这般凶神恶煞,便是来了邙县,怕不出几日也会惹出祸事。”
墨老摇点头:“家仆有失面子,让白老弟见笑了。”
不过这公子哥长得倒很公子,脸上洁净,五官调和,小白脸气质凸显无疑。
“这……少爷不过想问问人家女人的名字,也不是甚么冒昧?这小子就一起针对,乃至要看蜜斯的脸。”
墨老听白宋如此说,神采更加阴沉。
留下一句话,墨老持续带着白宋进了小院中所谓的“正厅”。
上座的墨老俄然也来了兴趣,用心一问:“哦?到底是何对子?老夫倒也没如何重视。”
“你……你说甚么?谁……谁是你贤侄?你说谁风骚?你又当谁的伯伯?”
“爷爷,这些孙儿都晓得,但这厮清楚就是个骗子,也不知如何骗得了爷爷的好感!”
“你!”
白宋尚未发难,他却先一步笑容相迎。
墨老诘问:“那横批究竟是甚么?”
女人带着几分迷惑,几分猎奇到了门前,正巧闻声三人在屋中争辩,下认识停下步子,站在了门后。
“他……”大魁语塞,瞪着白宋。
“愚兄现在是家道中落,大不如前,不然也不会给白老弟喝如此粗茶。这一间陋室,也让白老弟见笑了。”
墨老正怒,白宋则一本端庄地禁止:“诶,非白贤侄也是多了些轻浮罢了,不是甚么大弊端。既然现在已跟墨老了解,而非白贤侄又是墨老的孙儿,我这个当伯伯的天然不会再去计算。”
“问我家mm不算冒昧?我看你家蜜斯的脸就冒昧了?”
“看看,合股欺负老年人!墨老,看来您在这家的职位岌岌可危啊,他们一帮下人都能用心瞒报了。”
“错了?”墨非白不解。
这大魁者神采一变,对着白宋横眉冷目,只是墨老在侧,他不便多言。
“这小子?这小子也是你能叫的?”
说着话,大魁目光闪躲,看向了另一边。
“横批非‘缘进’而是‘缘尽’,缘分已尽。缘来缘去缘友至,缘长缘短缘长青,实作为,缘来缘去愿友至,缘长缘短愿长青,不过是题作者为寻求字句意境,取谐音改作‘缘’。看似有缘,实则无缘。所谓缘来缘去,缘长缘短,不过是世人对缘分的捕风捉影,真正能窜改内心的是心中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