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士仪几近把全部嵩阳观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杜十三娘的踪迹,最火线才蓦地想到了峻极峰下的草屋。问过守门的杂役道人确认人走了,他赶紧仓促向宋福真告别出观赶了归去。一起行去,天气已经渐暗,当他拐入那条熟谙小径的时候,四周更是几近完整黑了。
在杜氏兄妹面前一贯称呼较为随便的竹影用力点了点头,待到杜士仪进屋掩上房门,她立时便前行两步,眼睛死死盯着那边的棚子以及外头的小径。
是崔俭玄!
“该死,真该死,早晓得公孙大师会到登封县来,我明天就早和你一块出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他悄悄抚摩着杜十三娘的脊背,连声安抚了好一会儿,直到杜十三娘那抽泣的频次垂垂低了,他方才松开了她,又塞了一块绢帕在她手中。目睹得小丫头背过身去用力擦揉着眼睛和鼻子,转过身来后,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莞尔一笑的他方才悄悄揉了揉她那已经狼藉下来的头发,“今后有甚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可别又像明天如许撒腿就跑,害得我在嵩阳观四周找你,厥后才晓得你早就带着竹影从大门跑了。”
“也好。”侯晓本性不善这些庞大的纷争,点了点头就开口说道,“我现在就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