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孟温礼的言下之意,杜士仪又再次扣问了当日夜间逆党反叛时的一些细节,比及外间禀报说一应人犯都已经押了出来,他便站起家告别。孟温礼亲身送他到门口时,他想了一想便停下步子,再次拱了拱手后就轻声说道:“孟公之言,亦是源相国之忧,我虽人微言轻,但该抗争时也毫不会畏缩。”
杜士仪循名誉去,见仓促上来的是一个书吏,依罕见些面善,他少不得在影象当中快速搜刮了一番。当人快步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便如有所思地说道:“两年前都堂省试,我记得门前便是你……”
“一个都不准少,让他王怡来给我不准少尝尝!”
杜士仪一动不动地看着王怡,见其神采垂垂转冷,仿佛他如果不从,便要以官职相压,他便拱了拱手道:“谨遵王大尹之命就是。”
这句话的言外之音,杜士仪那里会听不出来,王怡想要乾纲专断,不乐意他在旁碍事插手!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京兆府廨的大牢当中,统共押了当夜谋逆的屯营兵一百二十七人,仍有人不知去处。想也晓得,就算事情来得俄然,即便贤人不在长安,可皇城守卒多么要紧,岂会轻而易举被戋戋数百人翻开了景风门闯进了太极宫?太极宫宫中有内应,此事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