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来人还未引发任何覆信,那方才骚动不止的人群中,俄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宋璟的话里话外只要一个意义,就是赶你走!
“寂静!”王怡再次重重一拍惊堂木,等四下里温馨了下来,他这才对劲地看了一眼那些明显被震慑了的长安官员,旋即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府奉旨到长安来,便是因为此次权楚璧权梁山谋逆之事,不但罪大恶极,并且的确是耸人听闻!这些人犯所供之人,本府已经令人先行拘押,比及询问过后,有罪者自当治以应得之罪,而无罪者也会立时开赦!本府为人,夙来光亮磊落,心中坦开阔荡者,无需担忧本府秉公枉法,而那些心中有鬼,公开里用诡谲诡计想要颠覆本府的,那终有应得之罪!”
“鸣冤本有常例常法,岂有如尔等这般存有幸运之心,混入公堂以此勒迫的,来人……”
手起刀落,血光四溅,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统统人都惊呆了。方才听着王怡指桑骂槐尚能面不改色的杜士仪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对裴宁和韦礼想方设法安排人犯亲朋混入旁听本有几分悔意。可待想到王怡刚愎不听劝谏,倘若不放那些所谓人犯的亲朋家眷到这公堂前头来,光凭他们这些官员,怎能有真正的功效?
还学杜士仪掣签决定是来不及了,仆人翁也必定不肯意被人说是学黄口小儿。既然如此,他们只能去东西两市应募愿旁听的人!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旁听的人群在最后的惊愣过后,一时大声喝采。而堂上众官听到这个有些熟谙的声音,不由全都循名誉去。就连被骂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王怡,在一怒起家后,看到那登堂入室径直跨过门槛进了公堂的人以后,他只感觉喉咙口一下子完整堵住了。
至于主位上的王怡,则是在呆愣好久火线才起家,可勉强施礼过后便色厉内荏地问道:“宋开府此来长安城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