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替崔十一郎当了一回傧相,她对我有些猎奇,还见了我几次,最后还是扮成崔十一郎的模样,我没认出来……”一想到当时候的难堪,王缙就恨不得把头直接埋到地里去,好一阵子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几次三番下来,我感觉她却也是率性的人,故而心中便有些念想,九娘子约莫还未曾想到私交上去……”
而李林甫虽说官阶在前,在朝堂上却只是并不出彩的人,可他胜在长袖善舞。他一改昔日靠近源乾曜的风俗,设法找了张家主子,把本身的位子挪到了和宇文融杜士仪王缙一块。四人一席,倒是显得靠近,出自宗室之家,又有千牛入仕,对朝堂人物了若指掌的他每逢有人进屋,必然会讲解一番,三言两语便可让人明白其人显要繁华与否,就连宇文融见多识广,也不由佩服他这记性,更不要提两眼几近一争光的王缙了。
就在家妓和来宾交叉上阵,把氛围推到了最高点的时候,一向喝酒自娱的张说俄然开口说道:“我传闻嘉贞兄此次翻修家宅,除却这新楼,另有一座北园?这新楼似有二层,现在酒到酣处,何妨请诸位楼上一观北园名胜,而后做诗著文,以记本日之欢?”
站在一旁的李林甫见杜士仪欣然点头,他便语带双关地说:“官民打斗,并且是在东都,真是罕见之极。幸亏那位仆人公还能在这儿谈笑风生……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