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驸马,是嫁奁。”张嘉祐见张嘉贞立即如有所思展开了眉头,他便笑道,“至公主的封号传闻都已经定了,是永穆。陛下非常爱重这个女儿,因此筹算以当年承平公主出嫁的旧例发送。”
听完那一番和杜士仪对金仙公主所言差未几的讲解,玉真公主却在沉默很久以后,极其高耸地说道:“既然晓得张嘉贞不干不净,缘何不趁着这个机遇将他也一块拉上马来,反而要舍近求远去对于王守一?须知张嘉贞先逐王郎,又多次险你于险境,如此良机如果错过,那就没有下一次了!”
张嘉祐口中如此说,但分开书斋时,他却有些烦恼地挑了挑眉。兄长现在是宰相,他是右金吾将军,这兄弟同为将相的例子,古往今来也都是未几的。柳齐物所赠所求又不是大事,收下来又有甚么干系?那些金银珠宝他不奇怪,但那一顶三十重亳州轻容制成,却看上去还是薄若蝉翼的帐子,他却奇怪极了!
本日的饮宴并不是安排在他四年前来过的那形同高山流水的山泉之下,而是在另一面,因此他干脆就站在山泉下方的石雕栏旁,耳听那潺潺水声,目睹那清澈山泉流入面前的小石潭中,再见内里小鱼玩耍,明丽的日光下透潭底,让潭水更显声色,固然方才才子在侧却不得诉衷肠,但他的心却安好了下来。
上有张说源乾曜,下头另有杜士仪宇文融这等虎视眈眈的低品官员,比来真是诸事不顺!
“杜十九郎现在不肯作诗,竟然做起文来了?刚才另有人提到你的才名,若我说你就在此,恐怕邀战者定要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