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绝如有所思点了点头,旋即一言不发径直回转了屋子里。不消一会儿,他便手持一口剑从屋子里出来。杜士仪恍忽之间竟是有一种错觉,就只是手中多了那一口剑,这位本来看上去只是体格魁伟边幅粗暴的老者竟是披收回一股劈面而来的锋锐之气。
但是,下一刻他就晓得,这何止是一股锋锐之气。公冶绝只是右腕一抖,疾刺上撩斜劈,剑光乍现,那种锋锐之气一时竟有若本色,跟着那一招一式都在面前渐次演练开来,他仿佛脸上身上都能感遭到那种仿佛要裂肤而入的刺痛感。固然如此,他仍然极力睁大眼睛辩白此中窜改和招式,固然眼睛几近被剑光所惑,可他仍然拼尽所能,凭着抄书熬炼出来的影象力,硬生生记下了七八成。
固然晓得公冶绝必定不至于希冀他立即能原样使出来,但要把看在眼里记在内心的行动在手上复原,对于杜士仪来讲仍然是一个不小的磨练。接过公冶绝信手丢过来的长剑,他因为开初那笨拙的行动,引来了无数次愤怒的呵叱,直到最后几近脱力坐倒在地,他也不过勉为其难把行动架子给摆熟了罢了。
“好了,我能教给你的便只要这些。招式是死的,人倒是活的,若不交兵,一辈子都练不出真正的好剑法。你是读书人,身若游电,剑若惊虹,这八个字你本身好好体味。”说完这话,公冶绝便头也不回地回身回屋,临关门之前却又叮咛道,“见了崔十一郎,记得对他说,学剑之心不在一时,而在平生。”
公冶绝似笑非笑点了点头,“公然读书人便是目光不错,不至于像那些不自量力的游侠儿普通,看到甚么都跃跃欲试。本日怎就你一个?你阿谁性子打动的火伴崔十一郎呢?”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便只听得身前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你可想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