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陌这话杜士仪只是置之一笑,进了门后,看到面前鲜明是一座极其轩敞的院子,他想起来时崔俭玄神奥秘秘提过此地的来源,不由心中很有些感慨。洛阳城中,如如许仆人昔日烜赫一时的并不在少数,比如承平公主那座旧宅,现在是安国女羽士观;修文坊一坊之地本是时封雍王的李贤旧宅,现在是弘道观;韩王元嘉宅现在是国子学;张易之宅现在是奉国寺……正可谓是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来宾,眼看他楼塌了!
见这身材矮小的小和尚已经是急得语带哭腔,空有一身方才揭示出来的好技艺,可却涓滴不敢抵挡,只是在那苦苦要求,杜士仪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当即徐行上前说道:“这位明光徒弟,都是我刚才一时言语鲁莽,让这小徒弟觉得我嘲笑于他,故而方才演示了一番技艺。他毕竟还年纪小得很,不如宽宥他这一次如何?我这边厢替他赔个不是,那把笤帚我替他赔了吧。”
目睹人迷惑地转过身来,他便褪动手中那一串菩提子手串道:“方才有劳小徒弟一起带路,又因为我的原因要去抄《楞伽经》,这手串便算是一点谢礼吧。你身在佛门,戴着打坐恰好。”
“主持让你好都雅着北院门,你不但偷懒,还在这儿玩这类把戏!走,随我去见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