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呵呵一笑,没有接仆人递过来的二瓶酒,而是饶有兴趣地说:“洪公子这些酒,筹办如何措置?”
那些话题扯下去没多大的意义,郑鹏不想再聊下去,直奔主题。
洪怀仁摇点头说:“忏悔倒不是悔怨,只是有一件事健忘说了。”
“洁净倒是洁净,倒是醉八仙的招牌,早就毁了。”崔二弥补道。
郑鹏心中一动,欢畅地说:“十年陈的女儿红,能看一下吗?”
很快,洪怀仁打着一个火把,从堆栈的一个角落,踩着台阶走到约莫三米多深的地窑。
酒坛的封泥一拍开,郑鹏的鼻翼动了动,然后叫了一声:“好酒。”
“郑公子还没喝就喝采酒,某可担负不起”洪怀仁把一杯酒放在郑鹏手里说:“在某的故乡,埋在地上的女儿红,起码要十五年才挖出来,这酒才是十年,只能算是浅显的酒,不嫌弃就好。”
“熟谙”洪怀仁一脸欢畅地说:“郑公子文武双全,写的诗号称一绝,更是东风十里平康坊的第一点手,某常常听到平康坊的女人提起郑公子,说来郑公子但是我辈的表率。”
这景象,有点像后代那些追星族一样。
“郑公子,某敬你一杯,干了。”
郑鹏有些猎奇地问:“你熟谙我?”
醉八仙酒坊,存酒这么少,必定是了了大题目。
郑鹏要做的事太多,作为长安的红人,各种礼尚来往少不了,一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给熟谙的人送礼,到宫中插手御宴,过年还要去传座、欢迎客人、制作花灯迎上元节等等,一向忙到正月十八,等上元狂欢结束后,这才算稍稍歇一口气。
崔二办事很安妥,早就筹办好了左券,还请了坊正作见证,将近签约时,洪怀仁拿起笔,正要具名时的,仿佛想到甚么,摇点头说:“不可,有一件事健忘说了。”
还不错,上面的空间挺大的,在火把的帮忙下,郑鹏看到地窑约莫一百多平方,不过显得有些空,因为只要一个角落堆了一堆酒坛。
“长安到越州,路程悠远,不知洪公子筹办如何措置这些存酒?”
洪怀仁有些不美意义地说:“也不是甚么好酒,主如果一批十年前的女儿红,当时媳妇不是怀了孩子吗,听白叟说肚皮尖的男孩,肚皮圆的是女孩,很多人都说此次生的是女儿,因为太欢畅,就让人经心泡一百坛女儿红,没想到生下来的是儿子,因而这酒就存了下来。”
郑鹏径直说道:“就按这六千三百贯的代价,我们把左券签了。”
李白昨晚一小我喝了二坛酒,烂醉如泥,就是拖也拖不动,郑鹏也就拉他来,如果李白在这里,闻到这么醇厚的酒香,必定大喊过瘾。
一股酒的醇香扑鼻而来,酒香浓烈、怡人,光是闻起来就有一种心醉的感受。
崔二已经历了一遍,酒坊还能普通运作,粮食都是客岁的粮食,现在新粮还没出,堆栈的都算是新粮,郑鹏信赖崔二的办事才气。
堆栈就在中间,郑鹏很快就看到堆积如山的粮食,也看到醉八仙酒坊的现任仆人,一个洪怀仁的中年男人。
早在公元304年,晋代上虞人稽含所著的《南边草木状》中就有女酒、女儿红酒为旧时大族生女嫁女必备之物的记录。当女儿下地的第一声哭泣,必定会让每一个父亲心头一热,三亩田的糯谷就变成三坛后代儿红,细心装坛封口深埋在后院桂花树下,就像深深掩蔽起来的父爱,没事的时候就到桂花树下踏几脚,踏几脚仿佛内心也结壮一些。
“这...这不是郑公子吗,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洪怀仁一看到郑鹏,眼睛一亮,赶紧小跑过来,一脸镇静地说。
只要顺利酿出好酒,这二百贯底子只是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