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掌柜哼哼的喝了口酒,转而有些不舍的看着边上那堆稿子:“贤侄莫怪老夫多嘴,你若真将此物用在这演义上,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事关前程大事,还得三思而行啊!”
“想吃么?”
四海茶肆是一间临街的三进院子,不知是哪家朱紫名下的,拖与曲掌柜顾问,只是这曲掌柜是个闲不住的,跟那主家说了说,便将前院改做了一间茶肆。
“走吧!客气甚么!”
回到堆栈,安设了曲掌柜后,这才出去买些食材调料,而后去了堆栈的后厨,筹办做些饭菜来吃。
曲掌柜闻言昂首白了他一眼,转而指了指稿子道:“此物可堪大用,如果呈报上去,免不了你流芳千古,被天下读书人供奉嘞!”
“那日她在河中救了我性命,些许回报也是应当的。”
“哦,呵呵,哎,都忘了问了,贤侄是何方人士?”
近似后代那些只会在弹幕里喊“666”的咸鱼那般,这时候的喝采多数也只是这些,偶尔打赏的,伴计也都会适时的唱一嗓子,“某间客人,某某打赏多少,小的代先生谢赏!”
而程峰也是闲的无聊,见着案几上放了些糕点,拿起几块便逗弄孩童。
曲掌柜听了这话手中一顿,转而勾嘴朝着边上正在低声说话的母女看了一眼,半晌才道:“也幸亏贤侄有这等善心。”
阳光垂垂的透过房檐爬上结案几,几个玩皮的孩子摆布的在院子里窜着,听得出色处,也会跟着大人们一起抚掌喝采,至于听不听得懂,倒是另一说了。
程峰内心暖烘烘的,但闻言终偿还是摇了点头:“只是些别致玩意儿,即便是用在演义上,也会被别人晓得,那演义是我写的,还能让别人讹去不成?我知伯父意义,不过是想让我走上宦途,但……”苦笑一声道:“但小侄还真没有那么野的心机,只想着今后赚了钱,买上两响地,这辈子安安稳稳的也就够了。”
说着有些不舍的将稿件放下,转而一脸慎重的坐在酒桌上,看着程峰抱怨道:“阿谁似你这般,将这好东西随便给人传阅。”
统统筹办妥当,程峰这边便用惊堂一震,转而开讲起来:“上回书说道:卓甚轻玄德,不为礼。张飞大怒之下便要提刀入帐来杀董卓。”
程峰回到堆栈的时候,杨幼娘正在奉侍母亲用饭,见着程峰返来,杨氏吃力的撑起家子想要做起来,程峰见状从速上前搀扶。
曲掌柜明显对这手腕非常赏识,待他将孩童都打发走,这才竖起拇指道:“戋戋一盘儿糕点,就让人出去替先生立名,先生妙手腕!”
程峰的三国演义在现在还没甚么名声,多数是昨日一些旧听众,偶尔有些道听途说来看热烈的,但也只是些少数。
程峰闻言倒是不当回事,转而拿起酒壶给各自添了酒,笑道:“小子就是个胸无弘愿的,现在想的,就是先将家搭建起来,至于甚么流芳千苦,未免离小子太远了些。”
……
程峰闻言仓猝摆手:“不必不必,此时我另有筹算,宦途之事,今后再说,来来,喝酒喝酒!”
“想……”
程峰将本身的一些打算说给曲掌柜听,“至于告白之类的一些东西,还得需求曲掌柜去运营,毕竟是写在书上的,代价可不敢低了,至于门票的事情,暂定三十文,至于如何发卖的事儿,您老便辛苦辛苦。”
……
程峰呵呵笑了笑,转而道:“善人自有恶报,若不是幼娘,现在我亦是那泾河里的一条冤魂,戋戋小事,何足挂齿。如果伯母不弃,我当以父母兄妹之礼待之,今后攒够了财帛,便一齐讨活吧?”
连续说了两回,直到中午餐点上,这才停了下来,曲掌柜起了身子号召着客人出去,而程峰则是在一旁和着白水润润已经发干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