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萧轻声道:“别怕,我不是恶人,白日是我将你救出来的,你可还记得?”
聂萧从速将她的嘴捂住,道:“断江门的人还没走太远,你哭这么大声恐怕会将他们引来。”
比及仇敌都走远了,两人才从草丛中爬起,木槿看到聂萧背后与手臂都受了伤,不由心疼道:“你受伤了!”
忽见聂萧飞身而起,堵截了一人咽喉,敏捷拉着木槿从那缺口冲了出去。
木槿咬了咬唇,低声问道:“那是我都雅,还是你姐姐都雅?”
利剑如虹,寒光封喉。
聂萧笑了起来,像是这仲春的东风,吹进了木槿的内心。
木槿道:“如何不算甚么?再深一些就要见骨头了!”
聂萧舒了口气,将眼睛展开,他侧过甚,看到那女子已经醒了,便报以一个浅笑,却不想他这一笑竟让那女子呆住,在她的内心种下了甚么东西。
木槿心疼聂萧,然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措置伤口,聂萧见她抽泣便安抚道:“别哭别哭,这类伤对于我们练武之人算不上甚么。”
眼泪已将木槿的视野淹没,她此时俄然想起了被打死的父亲,悲上心头,忍不住而放声大哭了起来。
木槿听言,不由春情泛动,那哀痛的情感顿时一扫而空,破涕为笑,她擦了擦眼泪,问道:“你说我是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
女子点了点头,尽力安静表情,半晌后才说道:“多谢恩公相救,奴家戴德戴德。”
女子将聂萧的名字在内心念了几遍,牢服膺住,她高兴一笑,似个天真天真的孩子,接着她才说道:“奴家名叫木槿。”
剑光明灭似长蛇游击,将长矛压在剑下,合数人之力竟拉不动聂萧,忽见他飞身而起,一剑便将锋芒齐齐斩断,接着沉身坠下,在地上翻了个滚,长剑连刺,剑花朵朵绽放出点点血红,当头几人便捂着脖子倒地。
断江门人不敢射箭,怕伤到了木槿而被罗飞岩惩罚,他们见到聂萧如此神勇,只得硬着头皮一起扑上,想以人数的上风压抑聂萧,岂知那聂萧并不与他们硬碰硬,只是不竭后退躲闪,一向没让身后暴露空档给他们有机可乘。
木槿听言,那好不轻易沉着下来的心再次掀起波澜,脸颊红得似火烧普通,让聂萧觉得她不舒畅,从速问道:“你是不是不舒畅?”
罗飞岩大笑道:“哈哈哈!我纵横蜀地多年,如何不敢与你一战?但我带了五十人将你团团包抄,此时我占尽上风,又有甚么需求和你单打独斗?你还是先想想如何保命再说吧!”
那女子看着看着忽觉脸颊发烫,不由害臊了起来,脑筋里乱哄哄不知在想甚么,内心似有小鹿乱闯。
聂萧道:“举手之劳罢了,鄙人聂萧,不知娘子芳名?”
聂萧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取出此中一粒,又拿来了水递给木槿,道:“这药可舒缓你身上的伤痛,话说你与那断江门的事情可否说与我听?”
聂萧悄悄一笑道:“有女同业,颜如舜英。”
木槿流下泪来,持续说道:“断江门乃是益州的王谢朴重,罗飞岩与唐门干系颇深,本地官府对其所为也睁只眼闭只眼,加上他经常贿赂办理,早已与官府连通一气。”
木槿一愣,她未读过书,不知聂萧所说之意,聂萧见她不晓得意义便解释道:“这是诗经里的一句,说的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女子一同乘车出行,男人夸奖女子面貌美似木槿花,而你的名字叫做木槿,长得也非常都雅,我是以想到了这句诗。”
聂萧将木槿护在身后,环顾了一眼仇敌,看到一个身着锦衣的男人,他一边拨弄唇上的胡子一边奸笑的看着两人。